時瑾初的視線第一時間落在她指尖,她一雙手纖長細膩,指端透了點粉色,如今落在匣子中,叫一匣子的首飾都有點黯然失色,也變得寒酸起來。
時瑾初松了手,攏過她的青絲,挑眉問
“怎么就這幾樣東西”
邰諳窈抬臉,從銅鏡中和他對視,她杏眸仿佛藏了點納悶“那不應該問皇上么。”
都是他賞下的,若是他覺得少了,那必然是他吝嗇。
時瑾初被堵得噎住,他掐了掐某人后頸的軟肉,短促地冷呵“杳杳就是這么討賞的”
四周宮人立刻有眼力見地退下。
邰諳窈手指一顫,許是赧然,她不自禁地垂下眼眸,燭火給她添了些許顏色,偏她還輕抬下頜
“如果是呢,那您是給還是不給”
時瑾初沒回答她,而是問了她
“用過晚膳了么”
邰諳窈呼吸一輕。
有人握住她的手,沒讓她再拿什么發簪“沒有必要。”
梳得再好,待會也要亂的。
邰諳窈聽懂了他的言下之意,不禁有點臉熱,她輕惱了時瑾初一眼“您自己用過了,便來折騰嬪妾。”
時瑾初不認這話
“朕也沒。”
本來是想和她一起的。
但計劃趕不上變化。
有人俯身,勾住她的腰肢,和她商量“晚一點,也不遲。”
這豈是商量
邰諳窈跌坐他身上,他坐在軟塌上,于是,她不得不分開雙腿,裙裾被蹭得往上,露出一截白潔的小腿,緊貼著他而坐。
她坐得不穩,有人代勞地扶住她的腰,邰諳窈身體一僵,這般不雅的姿勢,叫她臊得臉頰緋紅。
她也不知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只知道從那日御書房開始,他好似從中得了樂趣,不吝嗇于其他手段叫她失態,他不緊不慢,慢條斯理,甚至會低頭呈口舌,生疏卻緩慢,越發叫人難以自禁,邰諳窈覺得她渾身都在顫抖。
情深處,她余光瞥見他下頜水漬,臊意和浪潮剎那間席卷全身,叫她身體倏地一緊又驀然癱軟,再控制不住地嗚咽出聲。
這一日的晚膳,聞樂苑吃得格外晚。
某人衣衫整齊,只有她稍許凌亂,若非空氣中的旖旎和她臉上潮紅,殿內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邰諳窈許久都提不起力氣。
她趴在某人懷中,有人問她
“不餓了”
邰諳窈不理他,時不時地抽噎一聲,杏眸稍紅,實在是可憐。
時瑾初讓宮人都退下,他俯身親她,聲音也低下來
“還沒緩過來”
她渾身一顫,咬聲“閉嘴。”
見她真惱了,時瑾初隱約低笑了一聲“伺候你,還伺候得出錯了”
邰諳窈緊閉著眼,不想回憶,偏某人怪是厚顏,還在一直提。
她沒忍住“您怎么一點也不害臊。”
時瑾初好像停頓了一下,又好像沒有,片刻,他若無其事地拉起一直悶在他懷中的人
“殿內沒人。”
“起來,別藏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