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利一大早就登上了港口的貨船,此時天還沒有完全亮,灰蒙蒙的天只有連接海的那一邊有一點白。
太陽也沒有升起,不過很多打工人已經起來,迎接新的社畜生活。
他搖晃著酒瓶子在甲板上吹風,看了會兒慢慢吵鬧起來的街道便轉身看向遼闊的大海。
他對西婭的感情是復雜的,畢竟是救命恩人一定的好感是有的。再加上與故人相似的面容,好感度buff疊加。
他前半生經歷了大風大浪,在世界的各地到處奔跑,又與海軍敵對的海賊團交戰逃亡,自認為不拘小節,對一些可以很包容。
像西婭這樣的柔弱女子他通常都是很寬容的,愛好喜歡年輕漂亮的姑娘是其中一種原因,畢竟年輕姑娘的笑容那么美好可以抵消一些在海上奔波的疲憊。
無論是耍心機還是耍小手段,在不觸碰底線時他都不在意,反而覺得鮮活有個性。
他的底線就是同伴。
還是已經死去的同伴,沒有人可以掙得過死人,隨著時間推移,同伴在記憶里會被不斷美化,成為不可磨滅的白月光。
觸碰到了那就是蚊子血了。
西婭現在就是他心里的蚊子血,他知道他在遷怒人,那又怎樣呢
他喝了那奇怪果子釀的酒醉后認錯了人,他清楚的記得他把西婭當成了希拉,和她深夜看電水母,談話。
她的問題觸及到了他內心深藏的秘密,讓他意識到自己是一個卑劣的男人,內心骯臟不堪。
與其說厭惡西婭長得像希拉,不如說厭惡對她們有著不能言說情緒的自己。這樣不僅冒犯死去的同伴,也冒犯自己的船長。
所以在安頓好人以后他選擇離開。他知道西婭對自己有好感,那只是流落荒島多年后對第一次見到的陌生人有好奇產生的興趣罷了。
或者說雛鳥情結,他將人帶出來對西婭開始世間她只認識他一個人,她當然想跟著他。或者說冒險心理作祟,一個閱歷少的人會對另一個閱歷豐富的人崇拜。
說來說去,都是見的人太少。
船只啟航,離開岸邊,海水悠悠,船離小鎮越來越遠。
恍惚間他好像看到了小巷有熟悉的人影奔來,氣喘吁吁的在岸邊吶喊
“雷利”
他離開這個位置,對吶喊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從此以后她與他而言,只是陌生人罷了。
“嘿,兄弟,岸上的小姐是不是在叫你”有好事的水手見此過來詢問,他上下掃視一番雷利。眼前男人微卷發,戴著圓形眼睛,最近時常掛著溫和的笑容。披著長長的披風,襯衫只扣下面三顆,v字領胸肌腹肌若隱若現,個子又高,體格壯碩。看樣子會是受女人們歡迎的類型。他有一個想法,“你不會對人家那什么,成語是什么始亂,對,始亂終棄吧”
他再多看一眼雷利,覺得這就是女人們說的風流倜儻的類型。
“現在我們這種在海上討生活的人討老婆多不容易啊,你要知足啊”
雷利只是笑笑不說話,水手有些恨鐵不成鋼,真是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到時候就會后悔了想當年,我也有一個青梅竹馬,那年我們吵架了我一賭氣就出海了。多年后回來,我的瑪莎拉就嫁人了,孩子還叫我做叔嗚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