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很為了自己的演技感到驕傲,但蕭遠山身上的氣勢有點太恐怖了,他好像馬上就要撕碎一切,殺氣騰騰、鋒芒畢露。玄慈武功高強沒什么感覺,他真的覺得身上一陣陣發冷,后脖子寒毛直豎。就好像背對著獅籠時,有一只獅子無聲無息的走過來。
笑著調侃“你再這樣我真得忍不住了。太他媽嚇人了。”
蕭遠山也知道自己心緒難以平靜,雙目不敢去看玄慈,唯恐功虧一簣,一直在盯著小郡王,而這小子武功又太差。放緩語氣,懇切的說“他就要說了。我一定竭誠已報。”
林玄禮立刻在心里寬慰自己什么他要把他兒子打包送給我還有這種好事我們可以在城外的山莊偷偷見面,開懷暢飲不醉不歸等他和阿朱結婚的時候,我要去喝喜酒這次我摯愛的c必須好好結婚,獲得一個俗套又圓滿的大結局可惜不能指腹為婚,為了掐死趙佶的基因我不生孩子。
玄慈強迫自己說出口“你們北院大王想要挑起宋遼之戰所以他要殺了致力于宋遼和平的蕭遠山。”慕容博慕容博我原以為是我們都錯了,原來是你害人害人家骨肉分散,不僅害我,還害了十七個江湖上的好朋友那一場慘案至今不敢回想。
這些日子擺脫了俗務,在牢房里打坐,心頭不安,越發回想起這兩件虧心事。
蕭遠山喉頭一動,新仇舊恨涌上心頭,更主要的一點是,這是他信口胡謅的,你怎么敢順著說
林玄禮笑容不變,在冷汗直冒的基礎上盡量繃住,我真他媽謝謝你們,蕭遠山你能不能收斂一下殺氣啊,我已經靠著幻想喬峰穿的漂漂亮亮、戴滿身珠寶首飾陪我擼串喝酒挺了半天了,就要挺不住了。一會詐出慕容博的名字,還得進入下一個步驟抓慕容博,這老王八蛋還挺能干。“你這不是知道嘛。咱們同殿為官,共享富貴。”
玄慈猛地跳在地上,雙手往磚墻和小腿粗細的木棍柵欄上用力一掌,直接打出一個門洞來。大步走出牢房“耶律王爺,我帶你去見他,咱們把話當面說清楚。”
蕭遠山已經閃到他身前擋住。
林玄禮心里咯噔一聲,探頭看了看這個六十多歲的老和尚“他在京城”
玄慈殺氣騰騰。這不是在少林寺僧、武林中人面前,又被戳破的一件天大的冤案,一個形跡可疑的朋友是陰謀主使而且越想越是,什么事都是他安排的,萬萬沒想到他一個漢人,滿口的大仁大義,竟然做了漢奸,投靠契丹“他在江南。耶律彌勒奴,你敢不敢與我同去”
林玄禮斟酌了一下,興致勃勃的說“江南姑蘇慕容本王久仰大名”對他的丫鬟久仰大名。我這么一搞他們是不是沒機會培養感情了我現在和蕭遠山說先不要動手,你兒媳婦還沒到你兒子身邊去,他得一掌把我拍在墻上變成壁畫。
蕭遠山聽了不疑有他,江南和慕容家幾乎綁定了。
玄慈哀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慕容博雖然去世,他兒子未必不知道這件事好,當今武林聲名鼎盛的南慕容北喬峰,一個是勾結契丹的漢奸之子,另一個干脆就是契丹人。中原武林果然凋敝。
為今之計只能想個法子,把我玄慈和少林寺割席,不能因我而毀去少林寺的名譽。
蕭遠山幾乎耐住性子,他并不知道慕容博已假死,或許看過,但并不在意。換做契丹話問“你與我們同去”
林玄禮摸摸屁股,又要在馬背上顛簸兩天,也用契丹話回答“我得去。你不會套話,我還要問出詳細經過。況且我一個契丹王爺,要說不去,他就得跟你大打出手。”
蕭遠山冷哼一聲“玄慈不是我的對手。我只是為了查出答案”逼供肯定不可能,哪個漢子不是硬骨頭寧死不招那是尋常事,一旦動手逼問,要么殺人,永遠斷掉線索,要么就是讓他通知其他人徹底躲起來。這些人現在就躲藏的很好,大概在結婚生子,快活度日。早晚把他打成垂死重傷,再將全家妻兒老小都抓來,逐一殺在這些惡人眼前,叫他死不瞑目。
林玄禮斷言“我早就說去毆打慕容復。蒙的這么準,你就應該聽我的。”
蕭遠山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去抓覆面的紅綢“我知道這些已經夠了。先殺了他,再去殺慕容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