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看他就很煩但是又真的打不過,而且沒必要在這個人身上浪費人手,他或許不殺人,萬一給蕭遠山按頭出家了我真的要火燒少林寺“不錯,我終有一死,在座列位莫不如是。大師,你我具是有情眾生,各有執著,本王并不強求。”吃干飯不干活,你真該穿越去某些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的地方。裝什么在乎人命啊,要么像小呆瓜似的在乎每一條人命,要么就都別在乎,別突然到我要大殺四方的時候跑過來勸我少殺人。又當又立。
掃地僧聽到他的心聲,對自己百般辱罵,倒也不惱。“善哉善哉,貧僧有一樁機緣,送與郡王。”
蕭遠山以前還沒聽過小孩這么生氣的時候,怒氣隱忍不發,似乎是怕極了眼前之人。他抬手便是一掌,掌力直擊掃地僧面門。
這一掌到了近前,卻似遇到屏障一樣,憑空嗤嗤兩聲輕響,化為無形。
蕭遠山心中大驚,但既已動手,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探手去捏掃地僧的咽喉,憑他多高的功夫,內力有多深厚,終究是個行將就木身形枯瘦的老人。
偏偏又預料錯了,掃地僧看似風中殘燭,卻一晃身,繞到蕭遠山背后,直取郡王。
慕容復橫劍一擋“前輩且慢”
他話音未落,掃地僧的枯手已經落在他額頭上。
慕容復聲音頓息,安詳的倒地不起。
王語嫣遭逢巨變,愕然驚呼“表哥”
一切只在電光火石之間,蕭遠山在掃地僧背后雙掌齊出“住手”
攻向頸后和后心,第三掌終于打破那無形的氣勁,一掌結結實實的落在掃地僧背后。
林玄禮一向都有清晰的自我認知,現在也不反擊,逃也沒必要反正也跑不了幾步。大概是因為我毀了他等了百八十年的成名機會,老棺材瓤子都要恨死我了。考慮了一下最后的遺言“你等死吧。”
掃地僧干枯的手掌落在他頭頂上,掌心并非溝壑縱橫的老人掌心,而是一片莫名炫目的星空。
再恢復意識時只覺得自己睡在硬邦邦的床上,強烈眩暈,喉嚨劇痛,眼睛疼的睜不開,身邊一陣濃郁異香,有女子在旁啼哭,自己頭發濕漉漉的,渾身酸軟無力。
“咳咳咳咳。”此處省略罵掃地僧的臟話五百字。
“郎君郎君你醒了”那異香撲鼻的女子撲在他身上,晃了晃他,絕望悲憤的低聲說“郎君,你怎么能自尋短見你要拋下妾身嗎圣人萬壽,你怎么能投水自盡”
林玄禮腦子嗡嗡響,剛要開口說話,腹部一痛又涌上一口水,有個活蹦亂跳的硬物躍出喉頭,吐在地上還噼啪亂蹦。他按兵不動,先運轉內功,好么,這身體比自己作為遂寧郡王時還差得多,和現代相比好像還虛弱一些。
“郎君”女子哀切悲憤,但還頗為端莊克制“咱們夫妻死在今日,但愿能留一具全尸。”
林玄禮也不知道她是誰,也不知道自己是誰“莫急,咳咳咳,我眼睛睜不開。”
“圣人勃然大怒,叫人刺瞎你的雙目,惠妃求情,只是用膠沾住。”一雙冰冷顫抖的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到九泉之下,你不要忘了衡娘。”
門口甲胄聲響,兩扇木門猛地被雄壯有力的甲士踹開,如狼似虎的士兵大喝“玄禮圣人傳召,你放心上路吧。”
兩個士兵上前架起他,直接就往外拖。
衡娘“妾身等你回來”
林玄禮心里只有三個問題我他媽是誰啊這什么朝代,哪個傻逼皇帝在位啊是架空嗎我他媽現在裝瘋來得及嗎
心里計算著距離,大約過了數百米,過了個門檻,又過了幾百米,上了臺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