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崩潰的薅頭發,他一向杜絕除了糖和酒之外的癮品,連煙都不抽,第二世也是一個健康生活的人,現在怎么就被按頭染上了一些非常恐怖難以獲取的東西。這合理嗎算了高武世界什么都合理。盤子里殘留的肉屑不多了“神功大漲是吧。”
借用一下蕭遠山的計劃,等我武功修煉好了去刺殺皇帝,殺完就說是徐太尉指使的,然后自殺。計劃簡單,但是好用,打不過是真的打不過,難道我還不能毀了他嗎。
慕容復冷眼看他把殘渣舔干凈,又舀了些血酒喝。越發鄙夷不屑,他在被掃地僧打死之前是很看不起遂寧郡王,有暗中加害之心,到現在倒覺得那小子真是個人物,比這個世界的皇族好的太多了“你也做過十幾年天之驕子,真愿意給他當狗”
林玄禮閉著眼睛胡亂吞下,催眠自己說這都是丹藥,是丹藥,原材料的本人還在旁邊活著呢。嘀咕道“又不是第一次了。”當過契丹小狗,難道就不能當燕國小狗只有一個選項,干就完事。英英當年也一定遇到過同樣麻煩的情況,她必然是選擇了結果而不是過程,至于是否正義那就見仁見智了。我又不是蕭峰,他光明磊落寧折不彎,我遠遠比不上他。也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自殺之后,靈魂又會去哪里。
再運轉內功時,發現他說的果然不假,內力如百川匯流,從胃中涌現直接匯入丹田,這幾日已經是急速進步的內力又被強行拔高了一節,渾身經脈幾乎被自己的內力撐的脹痛,前所未有的強悍無匹和忽然發現自己異常弱小在心中交相呼應,除了一直惡心想吐頭痛欲裂之外別的沒什么問題。
“五哥,我以前真的很氣人嗎我惹過徐太尉么”
慕容復冷笑“你竟不覺得自己是個被慣壞的寵兒么皇帝與百官議事,你不知回避,徐太尉與我去朝見行禮,你在皇帝身邊都不知道避禮。皇帝罵太子軟弱時,你還幾次番說過自己能做的更好。風頭讓你出盡了。到現在你喊他太尉。”太尉只是他身份中最實權也最不適合稱呼的一個,上柱國、徐阿翁、國公爺才是親近之人的稱呼。
林玄禮一巴掌拍自己臉上,難怪每個人都想削我一頓,兄弟你是真會得罪人。難怪你老婆臉上寫滿了你這個不靠譜的男人不要再作死了。
有白布、藥膏和清水送進來,林玄禮就去幫現任五哥、曾任食材者玄霜擦拭斷肢的傷口,更換藥膏。
傷口已經幾乎愈合了,洗凈烏黑的膏藥,露出粉嫩的新皮,看起來又軟又嫩。
玄禮和玄霜兄弟倆不約而同的咽了咽口水,林玄禮驚恐且快速的纏好傷口,打了個蝴蝶結,盆里余下的水也不適合洗臉漱口了,就用軟布胡亂擦擦。幫五哥把散亂的頭發扎起來,扎一個低馬尾總好過披頭散發,而在他的眼白上也出現了一個鮮艷奪目的血點。
“你吃你自己也算啊”
慕容復不敢細想這個問題,還以為要被他薅掉頭發弄痛傷口,只是自己實在不方便處理傷口,之前都是草草清理。沒想到他的手法頗為溫柔仔細“十郎,你還會服侍人”
“嗯。”林玄禮想起自己何其幸運,如果不是碰到六哥,所有親王的正確生活都是變成死肥宅。
一連五日就在這間鐵做的囚籠中各自打坐修煉,肉吃光之后就換做清粥素菜。
第五天晚上,忽然牢門大開,十多個太尉府衛士推著輪椅到門口,進去抬了五皇子,放在輪椅上往外就走。
牢門沒關,林玄禮也沒敢貿然出去,在任何小說或影視作品里這都是變態的新計劃。一會只要不是給我一大鍋燉肉,給什么都行。
“你真不像玄家的人。”徐太尉一身白袍,拿著羽扇,慢慢悠悠的踱步過來,打量這個在屋里萎靡不振滿臉暗淡的小皇子“出來。明日德陽長公主陪同太子一起去探望你。”
林玄禮蔫頭耷腦“是。我都聽您的安排。”
“你把太子拉進水里,在泥地里按一圈,盡量溺死他。”
“啊遵命。”
徐太尉對此頗為滿意,甚至有些遺憾“五郎的做派才是正統皇室中人。他意圖刺殺圣人,被老夫所擒,嚴刑拷問,他渾然不懼,自稱為了天下大義,不惜一死。當年咱們大燕的開國之君,就為了讓天下萬民擺脫昏君的壓迫,不惜身命,勸暴君退位。百年光景一閃而過,看到五郎,就仿佛昨日重現。你遠不如他。”
林玄禮眼睛一亮,這哥們竟然可以算是隊友可以啊依然垂著頭,裝作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