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安神藥中都有微毒,但沒關系,易筋經無所畏懼。
林玄禮一個人留在空蕩蕩且被扔了超多塘泥的王府中,開始沒日沒夜的打坐修煉。
易筋經盡情修煉起來,真是一日千里,甚至能感覺到無形的天地之氣灌入自己的七竅百骸之中。那種想要吃親人血肉的欲念剛從骨髓腸胃中升起,就被運轉奔涌的內力消磨的干干凈凈,根本沒有影響。等到內功積累的足夠多,每日都用一個時辰練習的大金剛掌,上輩子練了倆月啥進步也沒有,現在竟能打出劈空神拳的效果,可能比玄慈還差不少,但確實是一記殺招。
至于英英傳授的無名劍法,他也是認真學過的不認真會被暴打,她只在這件事上生氣。只是這套劍法需要幾萬次的演練,才能初窺門徑,目前也就練了兩三千次。
現在有時間了。
累了便暢飲美酒,瘋狂輸出一個兩個時辰將內力耗空便坐下來打坐修煉,來回往復。這兩樣都是極珍貴尖端的武功秘籍,一個內力劈空,使出來能狂風呼嘯。而劍法可以化用在任何武器上,長劍短劍,棍棒大刀,堪稱妙用無窮。
蕭遠山說的沒錯,人果然是不用睡覺的,大可以徹夜修煉。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三個月,府外在沒有慢點消息傳來,落葉紛飛,薄雪落滿階前。
林玄禮秉持著一個做人原則穿的衣服越少,洗的衣服越少,在沒有洗衣機的年代里能用內力抗就別穿衣服。
所以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圓領袍,里外什么都沒有,坐在門檻上喝酒。
耳畔聽見有人翻過院墻的聲音。落在地上,往自己的方向行來。
這人的速度極快,飄然落在他正對面的房頂上。
林玄禮專注于側耳傾聽,衣袂聲,呼吸聲,骨骼的細響,落在房頂上發出的細碎而寂靜的聲響,幾乎對所有細微的聲音都聽的清清楚楚。
徐太尉面含笑意,看著這個在寂靜和無助中真的陷入瘋癲的小皇子,他白嫩纖細的小臉看起來臟臟的,臉上被咬傷的疤痕已經愈合,像是刺面的傷疤一樣永遠無法消去。真是太喜歡這樣的場景了。只有五皇子的傲骨很難摧折,他又閉門不出,但沒關系,可以慢慢來“十郎。”
林玄禮猛然抬起頭,眼中滿是期望的光芒我草居然是他啊我能聽見他潛入的聲音那說明我現在真的是相當牛逼。他愣了愣,似笑非哭的說“我以為你把我忘了,阿翁,救救我,阿翁,你是真的嗎我真的快瘋了。”
“老夫來探望你。”徐太尉仔細品味此刻的快樂“你過來,我帶你出去。”
林玄禮賣腐的報應,報應啊。他媽的抖s是吧。
但盡力演出,爬起來跑了兩步,被地上叢生的荒草在秋季干枯后留下來的枝干絆倒,爬了兩步,匍匐在地上失聲痛哭。
“啊嗚啊嗚啊嗚啊嗚。”
徐太尉真的被逗笑了,飄然落地“老夫見過的硬漢子有很多,有一個為了執行軍務,親手殺了兄長前去投奔敵國,最終令敵軍大敗。還有一個敗軍之將,被老夫關在漆黑無光的地牢中,以老鼠蜈蚣為食,三年沒見日光,聽不見人聲,他拔頭發結繩記日,至今不肯屈服。”
林玄禮事情的主次得分清楚,皇帝永遠排在第一位,皇帝必須先死,然后再和徐太尉拼命。畢竟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投資就得保本。
他模仿無助的嬰兒,渾身顫抖,嚎啕大哭“救救我,阿翁,我再也不敢了,嗚嗚嗚,求您讓圣人放我出去。”
徐太尉柔聲道“可憐的孩子。三日之后是先皇后周年忌日,你母孝滿了一年,瘋也瘋夠了,鬧也鬧夠了。老夫勸圣人召你進宮,你要好生把握機會。”
林玄禮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備選計劃是如果過年還沒被召見,把自己的正殿所有柱子全部打碎,令其塌陷,再去賣慘。揪著他的衣袍,不敢抬頭,唯恐讓老變態看出什么“您教教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做。”
徐太尉一句一句的教給他“你要說近日來常思己過,想起昔年被圣人抱在懷里,與先皇后共享天倫之樂。說一遍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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