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禮舉起酒碗跟他干了一杯“害,我還不知道哪天一時不慎就把自己毒死了,怕什么生死存亡。”
終于說到第五日,前二百多回合略過不提。苗人鳳道“胡大哥與我互換兵刃,那一日斗的十分艱難,他熟知我的劍法,我對他的刀法還有幾分生疏。交鋒越加謹慎,兄弟,你大概能猜到,我逼不得已,將胡家刀法換了一招來使,本來是先砍下手刀,再砍上手刀,我先砍上手刀,再砍下手刀,倘若是別人,見招拆招也就罷了。胡大哥看自家刀法變了,頓時一怔。說來慚愧,我與他決戰五日,只傷了他這一刀,在手臂上輕輕的劃了一道。胡大哥一腳踢中我腰間京門穴,將我踢飛出去。”
林玄禮忍不住樂了,又喝了半碗,忍不住吐槽“京門穴,踢中可是死穴。他好精妙的控制。”
苗人鳳卻沒有笑,半是因為他當時痛的說不出話,難以行走,半是因為接下來就要突生變故“不錯,胡大哥不愿殺我,我感念他大仁大義,絕不會暗害我爹。便問他究竟是怎么回事,胡大哥卻說已經派人去向我解釋的明明白白,是我不肯相信,他舍命奉陪。”
林玄禮對這些劇情細節記得不太清楚,大概知道是有反派,單手托腮,面露疑惑“話說至此,還有什么說不開的怎么會是胡大俠死在雪山上”
“因為我大哥他話未說完,毒發身亡。胡夫人信得過我,并未責怪,將孩子托付給我,自刎而亡。可是那孩子被人趁亂抱走,或許已經遇害。”苗人鳳潸然落淚“他夫婦恩愛不渝,同生同死,可比我獨個兒活在世上好得多啦。”
林玄禮醉醺醺的失言“苗兄,這是你的傷心事,說與我聽。實在是交淺言深。你若有用我效勞之處,只管吩咐便是,我絕不推脫。”
苗人鳳點點頭“今日與你交手,很是痛快,只是劍上沾染了毒氣。我的刀劍素日不離身,那柄單刀雖然不是我的,換到手里之后擦拭了幾次,沒見有什么毒藥,實在不知道怎么會有劇毒。”
林玄禮沉思了一會,揉著頭思考怎么讓田歸農合另一個反派滾出來受死,順便把沒死的小胡斐抓來給他養“不行,我酒量不濟,等我醒過來咱們再聊。各家各派的毒總有不同,我學過如何分辨,等我酒醒了再說,當時雪山那些嘍啰既然都有名有姓,必然有人從中下毒。”
苗人鳳沮喪的擦眼淚“我調查了數年,并無一人承認。”
林玄禮忍不住大笑“老兄,你金面佛苗人鳳去調查,自然不行。倘若是胡一刀胡大俠在夜深人靜時,親自找上門去呢人要講道理,有什么可怕,鬼魂索命卻未必能商量。”
苗人鳳一怔,他過去從來沒想過這一招,但二人的輕功不相上下,武功招式分毫不差,胡大哥的音容笑貌也在他心里盤桓了數年,一日不忘。
假裝大哥的魂魄現身,未嘗不可
“妙計妙計”
林玄禮摸摸下巴,喃喃自語“果然搞事才是我擅長的,學什么學,累死了。總共件事,令尊之謎,誰下的毒,胡大俠的兒子的下落。這不難辦,等我設計設計,爭取把件事一次都給他解決了。當時在場的人都是誰,什么門派模樣,乃至于不會武功的人,苗兄你都記得么”
苗人鳳道“請移步書房。”
舉著燭臺走到書房,林玄禮輕車熟路的找了個躺椅試圖短暫的瞇一會,喝多了好想睡覺。
剛合眼片刻又被搖醒“讓我睡一會怎么了”
“尊師叫你徹夜喝酒,不要運功修煉。”
林玄禮絕望的摸了摸臉,臉上的紅痕已是色如胭脂,微微鼓起“他媽的這毒藥真不講理,我就是睡眠不足的命。苗兄,有勞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