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太子目光一冷。
“華兒才是孤的妻子,而你,既然已經對孤的妻子下手,別怪孤不留情面。”
事到如今,瓜爾佳氏明白了,太子的心意已決,她是無法勸說太子回頭。
而她,原以為能夠設計弄死烏拉那拉氏,結果卻棋差一著,還將一自個暴露出來。
她落寞至極,艱難地扯起嘴角,“任憑太子處置。”
太子這會沒直接回應,反而轉移了話題,“你是何時知道華兒的存在”
“太子,你表現得太明顯了,只不過從前沒有人往這方面想罷了。畢竟太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什么要惦念一個有夫之婦呢”
“孤以為,你會懂得情的滋味,愛意是藏不住的。就像你那副屏風圖一樣,那樣嬌俏美麗的你,更是愛人眼中的你。”
“太子”
瓜爾佳氏驚呼一聲,滿是茫然,她藏了這么多年的秘密,終究還是被他發現了。
“孤派人去仔細調查一番,原來在你年幼隨祖父居住江南的時候,還有這么一位玩伴。只可惜,最后被你家人棒打鴛鴦。”
順著太子殿下的話,記憶如潮水般涌來,勾起了瓜爾佳氏的回憶。
她和他是祖父輩交情的延續,淵源頗深,兩小無猜,青梅竹馬。
她從小最喜詩書,而他,就在那而靜靜地陪著她,哄她開心,逗得她一樂。
那年她要跟祖父回京之際,他溫情脈脈地詢問她可否愿意嫁給他,他會一生一世好好照顧他,僅此她一人。
她答應了。
可當皇上指婚的時候,她立即動搖了心思,悄悄命人送回了定親的玉佩。
再后來,老家來人說,他郁郁寡歡,病亡了
她終究還是辜負了年少情深,辜負了此生最愛她的男子
為了家族,為了權欲,她拋棄了他。
她已經為了太子妃之位失去了太多太多,越是這樣,她越不可能放棄已經擁有的一切。
為此,她將不惜手上沾染鮮血。
“太子,我之前病了許久,得了很重很重的病,而你,卻跟著烏拉那拉氏那個賤人在江南瀟灑自在。我便明白,一定要除了她,要她死無葬身之地。”
見她仍然死不悔改,太子眼神愈發冰冷,一步步逼近她。
“你可知,燕窩被你被人下了半楓荷,你又怎知孤不會喝下那碗燕窩”
“你又可知,比起孤,華兒的性命更加重要你傷害她,就別妄想孤會放過你。”
話罷,太子甩手而去。
轟隆隆的一聲,電閃雷鳴,照射出瓜爾佳氏慘白的臉色。
她后悔地閉上雙眼,哀嘆,終究還是她輸了。
康熙四十四年十二月末,太子妃瓜爾佳氏不幸染上風寒,藥石無靈,病重而亡。
至此,毓慶宮再無女主人入主。
時光匆匆,白駒過隙,一轉眼,悄然已經過去了十年,轉瞬間,便是康熙五十五年。
弘暉都已經成婚了,定下的是滿洲大姓舒舒覺羅氏,這位格格性格溫婉體貼,容貌出色,很得婉珠喜愛。
而弘暉跟舒舒覺羅氏感情不錯,婚后一年多就生下了嫡長子永純。
前朝后宮,起起伏伏,雖然這些年皇上對雍親王府一系極其看重,圣眷頗深,可太子一系仍然是地位穩固。
只可惜,太子無可挑剔,能力出眾,賢德英明,只是膝下子嗣唯獨弘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