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
那個清澈的聲音說道,語氣認真
“快要結束了已經到了這種時候,我不會放松警惕的。”
會面的地點定在東京市內一家高級餐廳。
從餐廳的落地窗,能夠看到流經城區、匯入東京灣的河流,兩公里內沒有遮擋視線的建筑物,幾乎沒有遭到狙擊的可能。
櫻井星并不擔心子彈。
對于咒術世界的人來說,哪怕她并不是術師,也早就不是普通熱武器能夠傷得了的,但至少要給對方組織表面上的尊重她記得爸爸的組織里都是普通人,對狙擊手之類的埋伏大概還是很敏感的。
她當然沒有原諒組織的boss。那個人對她的家庭做的一切都是不能饒恕的,櫻井星不會忘記被迫離開并盛的事,即使蘇格蘭他們沒能抓到組織的boss,她也會親自去找到那個人只是沒想到對方先一步湊上來了。
q對首領身份的保密很嚴格,大部分人只能得知她的姓氏,那個組織的boss死都想不到自己想要合作的對象,竟然是叛徒的女兒。
“首領,都安排好了。”
身穿白制服的男人微微彎腰,長長的頭發從耳邊滑下一縷,而他戴著雪白手套的雙手,托著一盞茶壺為她倒茶。
借著這個湊近的機會,拜爾對首領低聲耳語“伏黑甚爾就在房間內,您不用尋找他。等對方首領進入房間5分鐘后,我們的人會升起帳,監控和普通人都不會注意到這里發生的事。”
黑發的少女沒有回應,只是輕輕抬了下戴著銀色戒指的右手,下屬便恭敬地垂下頭,退到她的身后。
試圖和詛咒師首領面對面談話,是那個組織做過最愚蠢的選擇。
拜爾心想。
即使沒有他所做的這一切首領也能輕易地毀滅對方。
就像她毀滅了他的尊嚴、過去,毫不留情地奪走他的愛意和忠誠。
任何試圖與首領為敵的人,都將向她俯首。
“噠、噠、噠”
富有規律的腳步聲響起,組織的boss和親信一起來到了這間高級餐廳。
與早已等候在兩側、身穿白衣的q成員不同,組織的人個個穿著黑色的西服套裝、黑色的風衣,個別人還戴著老式的黑色禮帽,走路時器宇軒昂、雙目有神,簡直像是經典電影教父中gangster集體實施行動的場景,氣勢驚人。
隨著boss一步步踏進餐廳,級別較低的成員逐個留步,把守在餐廳的各個角落,穿黑衣和穿白衣的成員涇渭分明。
最后,boss身后只跟著兩名親信,一同進入了最深處的房間。
遠遠的,從門口他們就看到了房間內的景象。
巨大的落地窗前,一張半背對著門口的扶手椅上,正靜靜坐著一名少女。
她黑色的長發披在腦后,手搭在扶手上,戴著金屬戒指的那根食指一下一下敲擊著扶手。
白制服半蒙面的男人立在她身后側方,轉過頭來向他們點頭示意。
那就是年輕的詛咒師首領。
“久等了。”
同樣年輕的boss先一步開口,帶著溫和的口吻向對方問候。他邁開腳步,向那張扶手椅走去,黑色的披風隨著他的走動而微微向后飄動。
他腳步漸緩,不知為何似乎有些遲疑,慢慢向詛咒師的首領伸出手“你好,q的首領”
視線越發清晰。
在他話音未完全落下時,那名端坐在椅子中的少女終于站起身,一點點側過頭來,淡紫色的眼睛靜靜望向了他。
組織的boss,以及他身后的親信,全部愣住了。
而對面的首領同樣如此。
她一點點睜大了眼睛,美麗的臉上浮現出一絲錯愕。
“阿綱”
櫻井星震驚地念出了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