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州從沒見過這樣不聽話的小孩。
他也不是這樣霸道的人,不可能以傷害他人來取悅自己。
所以當時序哭了就知道這樣,別說時序疼,他也疼。
“時序”
時序感覺自己雙臂被用力握住,整個人被提了起來,他抽泣著對上陸文州陰沉的臉色,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不,不來嗎”
只進去了一丟丟,他差點痛到看見天上的父母了。
陸文州見他小臉煞白,簡直是無言以對“誰教你這樣的。”
讓他趴在腿上檢查一下。
時序被這個動作弄得耳朵一紅,但下意識瞄向陸文州,見這男人臉色黑得可怕,只能吸了吸鼻子,躡手躡腳的把剛才幫陸文州拿出來的武器給收回去,順便拉好對方的睡袍。
估計是太緊,弄痛了陸文州。
出手太狠,還真是不好意思。
他小聲說“對不起。”郁悶的跪坐在陸文州面前,雙手乖乖放好,等他訓話。
陸文州見他跪坐得那么規矩,眼神小心翼翼的偷瞄著他,好像自己是什么兇神惡煞,說來還是他被欺負了,伸手捏住這家伙的下巴“委屈成這樣做什么,是我欺負你了嗎”
時序臉頰被捏得鼓鼓的,覺得臉有點疼“沒委屈,沒欺負我。”
他現在只能忍著,暫時的隱忍是為了海闊天空,是為了黃金萬兩,大不了他攢夠了資本遠走高飛,到時候他就徹底自由了。
“扣了你的零花錢就那么傷心”陸文州問“之前不知道是誰跟我說一毛錢都不會用我的。”
時序握住陸文州捏臉的手,雙手合十,含淚的雙眸誠懇“過去是我眼瞎喜歡齊衡,但現在我清醒了,我知道弱小可憐的我能夠依靠的只有你,只有你能夠給我滿滿的安全感。”
“是嗎”陸文州往后靠在身后柔軟的床頭,神色寡淡,金絲邊眼鏡底下的面容漫不經心,修長的手往旁伸出,勾了勾。
時序看見陸文州手的方向,秒懂,側過腰,趕緊伸手去把剛才被他丟了的平板拿回來。
全然不知一道深沉隱晦的眸色落在塌下的腰身曲線上掠過。
“給你。”時序把平板拿了回來,乖乖跪坐著,就跟個小人妻似的,見陸文州拿過平板后臉上沒什么表情,但也不是很兇,趕緊給他捏捏肩“這個力度可以嗎親愛的老公”
陸文州手扶了扶眼鏡“還可以。”
時序見按摩好像有點效果,便繼續按著,按完說不定就不扣零花錢了
叩叩叩
就在這時,臥室外響起敲門聲,傳來了管家的聲音“陸總,夫人,早餐是要送進來吃還是下樓吃”
陸文州伸出手摁了下墻邊的觸屏鍵。
滴了一聲,臥室外的電子鎖打開,緊接著便聽到推車的聲音,管家把餐車推了進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看到此時床上兩人的姿勢也不能夠有任何表情。
陸文州看見餐車“推床邊就好了,你先去忙吧,辛苦了。”
管家“好的。”然后把餐車推到床邊便走出臥室。
時序看到早餐,心想,又一個可以獻殷情的活來了他立刻爬到床邊,見有黑咖啡,小心端了起來,然后遞到陸文州唇邊“來老公,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