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27
陸文州聽著落在耳畔的聲音透著大病未愈的虛弱,話語里卻充滿著興奮,就像是一只小奶貓野心勃勃的想要挑戰吃掉大肉棍。
他見人興致勃勃的樣子,不由得想到過去,在過去時家家主還在的時候有過幾次合作,見過時序幾次,每次見面都能夠感受到這小家伙愈發的容貌出落,但膽子也是越來越小。
從會跟他小聲打招呼到躲在大人后面壓根不敢看他。
再想到醫生所說的,如果真的是受到巨大的刺激很可能出現人格分裂,顧名思義就是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那現在看來好像符合。
不然他又該如何理解一個只愿意把自己縮在角落性格的時序,忽然變得開朗,會主動跟他示弱撒嬌,甚至在他不知道的情況會炒股,甚至還會投資,這完全不是一個人。
過去的時序哪里可能會說出這樣的話,特別是按照管家所說的了解,時序在時家過得不算好,性格懦弱膽小已經是很長時間,一時之間是不太可能會變得開朗大方。
雖然他更喜歡現在這個得意小貓會恃寵而驕的家伙,但心里還是有擔心。
這是不是已經病得不輕
畢竟還敢拿酒瓶爆頭正當防衛了,甚至還興奮的要見始作俑者時宴哲。
想到那晚在自己懷里哭成那樣不心疼是不可能的,這可是自己的妻子,他有義務跟責任去保護跟滿足他的所有要求。
瘋就瘋了吧。
他養得起,也護得起。
“還要抱嗎”陸文州一直保持著剛才面對面托抱的姿勢,低頭問。
時序指向旁邊的沙發,搖頭“不要抱了,我們坐那里吧。”
“不抱著跟他們炫耀一下”陸文州又問。
時序聽出陸文州的意思,如果到現在還感受不到這男人真的疼愛養子的話那是傻的,他抬起頭吻上陸文州的下巴,摟上他的脖頸,笑道“才不給他們看。”
能夠站在他身旁這就夠了。
這就是養子的底氣。
也是他幫養子報復的底氣。
病房門外。
“嗤,裝什么呢故意的。”
被紗布纏著整個腦袋的時宴哲表情不遜,隱約從紗布纏裹的位置可以看見頭發被剃了一大塊,估計是被玻璃爆頭的碎片弄得較深,原本那張還算英俊的臉現在如同喪家犬。
卻還是因為等待表現出了明顯的不耐煩。
他雙手插著兜,沉下眸,惡狠狠地踹向旁邊潔白的墻,發出了悶聲嘭的動靜。
“時宴哲,你還要犯病是不是”一旁的時宴辭冷漠道,他眼神里透著幾分克制著的煩躁“你是要把家里弄垮了出去乞討睡天橋才滿意是不是”
這幾天因為被查的事情時文集團股票大跌,再加上被扣押在港口的貨物遲遲沒有回來,現在好了,他知道是惹到陸文州,要不然他的貨輪直接被拆卸,連貨都不讓他拿回來了,本來就已經損失慘重現在更是雪上加霜。
股東大會那群老家伙已經按耐不住要聯手壓垮他,可他又怎么可能將父親的心血拱手讓人。
今天無論如何他都要讓時序原諒他們。
時宴哲沒看他大哥,盯著那個被自己踹出個腳印的墻角,幽幽道“有手有腳怎么可能會睡大街,非要求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