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干凈后,抽了兩張濕紙巾轉過身,幫陸文州擦臉。
他感覺到陸文州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氣氛莫名變得膠著,幫擦臉的手都開始覺得不太適宜,正想把手放下,手腕卻被陸文州的大手握住,不讓他放下來。
“寶寶。”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頭頂落下,后頸忽地被微涼的手指覆上來,指腹搭在他的耳后,似作不經意的碰過他的耳垂,興許是剛洗完手指節的溫度透出的涼意正好給發燙的耳朵降降溫。
時序克制著愈發雀躍的心跳,故作淡定,睫毛輕顫抬眸“干嘛”
誰知陸文州低下頭靠近,嚇得他身體僵住沒敢動。
隔著金絲邊眼鏡,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彼此能夠無比清晰感受到對方的呼吸,鼻尖親昵的蹭過,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腰身被一攬,吻落了下來。
他愕然瞪大眼,下意識想推開,結果雙臂被陸文州摟在懷里緊緊的,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這可是一樓的公共洗手間啊門都沒關的
為什么就那么喜歡親他。
片刻后,吻畢。
他腦袋抵著陸文州的肩膀,喘息平緩著呼吸,每次都能被吻得腳軟確實不太爭氣。
“時序,你千萬不要讓我發現你想離開我。”
時序正在做著的深呼吸,聽到這句話時戛然而止。
只聽到耳畔落下的這句溫柔的話語,握著后頸的手,微涼的指腹輕輕摩挲著他頸側的位置,像是找到了他的動脈,宛若被拿捏住致命弱點。
“過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跑,我不追究了,但之后要是讓我知道你還要跑我會生氣,我生氣的話可是很兇的。”
時序咽了咽口水“怎么個生氣法”
“打斷你的腿。”
時序“”靠,法治社會啊大哥,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皮,見陸文州凝視著自己,眼神沉靜,卻宛若野獸注視著獵物。
陸文州低下頭,見小愛人露出害怕的眼神,還是心軟了,唇貼在時序的額頭上,嗓音低沉卻溫柔“開玩笑的,我怎么會舍得打斷你的腿呢,我那么疼你,對吧寶寶。”
時序“。”
不,他當真了。
他真的信這是陸文州會做得出的事情。
“我不會跑的。”時序踮起腳,捧住陸文州的臉親了他一下,再抱住他,下巴抵著他的胸口,抬眸眨巴眼凝視著他“別那么兇嘛老公。”
他肯定不會跑,因為他會光明正大的走,哪里用跑。
陸文州見時序在跟自己撒嬌,一直之間也有些分不清自己為什么要強調這樣的話,看著他乖乖的樣子,心想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自己能給對方一切,應有竟有,現在也不太可能還會惦記著那個什么齊衡。
傻瓜才會跑。
他相信時序不會跑的,畢竟這家伙那么聰明。
“嗯,我相信你。”
時序見這男人似乎被哄好了,心里松了口氣,真是好端端的怎么展開了這樣的話題,真是虛驚一場,背后都出汗了。
是不是他最近表現得有點太過于明目張膽了也是,都直接把二支花拉到家里來了。陸文州不僅沒有對他跟原來的表現有任何的質疑,還一直在縱容他做任何事情。
現在還不到他可以這么放松的時候,就如剛才陸文州那樣的話又怎么可能不是試探。
他可不敢認為陸文州對他所有的好都是出于愛情。
那他還是低調些的好。
兩人走出洗手間回到餐廳。
此時餐廳還是如剛才那樣的氣氛安靜,急需破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