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許是他的聲音有變化,電話那頭沉默須臾。
時序本以為自己可以忍住,但還是沒忍住出聲了,或許是聲音太過于羞恥,瞳孔緊縮,慌亂點亮屏幕想要關掉聲音,群通話是可以禁言的。
可就在他想這么做時,陸文州直接拿過他的手機。
陸文州環抱著懷中發軟的時序,對著電話那頭的兩人,語氣淡漠道“差不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反正都要見面,現在他的時間是我的。”
群通話結束。
說完看向時序。
懷中的青年被他剛才的捉弄臉頰泛著紅暈,浴袍滑落一邊肩,肩膀關節圓潤漂亮,瞪他的眼神氤氳著水光,漂亮至極,就像是一只惱羞成怒的貓。
陸文州往后靠坐在沙發上,手將滑落的浴袍提回肩膀上,攏了攏浴袍幫他整理好。
“陸文州,你故意的嗎非要在我打電話的時候這樣”時序見陸文州幫自己穿好浴袍,實在是被他這幅優雅斯文假惺惺的樣子氣笑了,胸口現在是被浴袍摩得有些疼。
“嗯,我故意的,你跟他們聊得太久了。”陸文州撫上時序還有些濕的長發,把他抱起去吹干。
時序不想他抱,胳膊抵開結實的胸膛,想要從陸文州懷里下來。
或許是這個動作抗拒的意味太過于明顯,陸文州抱著時序,腳步一頓,原本要去浴室的現在換了個方向,抱著時序走到落地窗前。
時序瞳孔一縮。
總統套房的高度能夠俯瞰著紐約夜里所有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就像是將紙醉金迷踩在腳下,而有的人獨得偏愛,能夠坐在權利身上。
干凈透亮的落地窗,一只纖細的手被另一只大手覆蓋在上面,掌心的汗意帶著溫度印出霧氣,兩只婚戒在十指緊扣時發出輕微的碰撞。
“寶寶,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
溫柔的語氣從頭頂落下。
時序眼眶泛紅,他被陸文州的手從身后托住下巴,看向落地窗上倒映著的自己,說可憐也不算是可憐,畢竟每一次他都會哭,這種事情真的不是說能忍住就能忍住的。
只是看著這種時候的自己誰都覺得羞恥吧。
他揮掉陸文州的手,不想看自己“陸文州,我不喜歡這樣。”
尾音落下,就是泣不成聲。
時序知道陸文州并不完全了解自己,他真正的來源,想做的事情,未來想做的事情,都是他一直刻意隱瞞的事情,有些東西他不說陸文州自然不知道。
但是唯獨一件事他騙不了陸文州,更騙不了自己,嘴可以騙人,腦可以騙人,但是身體的信號是永遠騙不了人。
那就是他的身體反應已經被陸文州養出來了,而這男人很清楚。
“陸文州,我真的生氣了。”
“那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時序哭著,心想這男人是就是名副其實的變態,道歉每次都是昨晚才道歉,遲來的道歉又怎么叫道歉,而且誰道歉是這樣的,嘴上說得溫柔,動作截然相反。
就在他的大腦即將攀升到臨界點時
嘭的一聲
落地窗外,極其盛大的煙花雨瞬間點亮了夜空,仿佛點亮了整個紐約上空,漫天墜落的星火宛若花雨,倒映在瞳眸中匯聚成某個形狀,空中出現了一道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