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覺得會有壓力”
“那你這樣跟直接告訴人家你陸文州有個很矯情的對象有什么區別,大家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知道陸文州跟他們印象中的那個大佬不一樣,竟然為愛需要這樣道歉,然后我還不原諒你,他們只會覺得你很深情,很舍得為我花錢。”
時序看著陸文州“是我在無理取鬧。”
這句話說完,氣氛陷入安靜,誰都沒有回答。
頂層的總統套房走廊鋪著昂貴的地毯,走在上面沒有聲響,兩人走到房間前。
陸文州從口袋里拿出房卡,正準備開門時,就感覺后背抵上腦袋,像是撒嬌,又像是委屈,他伸出的手停滯在半空。
“你總是這樣的話讓我怎么辦。”
時序低著頭,腦袋抵住陸文州的后背,手抓住他腰側的衣服,微微收緊,聞到這男人身上熟悉的味道,鼻梁微酸,悶聲道“我都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他沒談過戀愛,根本也沒想著會在這里想這件事,本來以為陸文州只是把養子當成小花瓶養,可現在完全變了,這就導致他之前忽悠陸文州為了達到目的說的馬屁情話成了讓這男人淪陷的證據。
說來也是他弄成這樣的。
“為什么會不知道怎么辦我哄你還不好嗎我會愛你。”陸文州刷卡開門,門打開后,把時序拉進房間,余光落在身后,看著這個難得跟他扭捏害羞的小祖宗,心里有了些判斷。
看來自己今天這樣也不是沒效果的。
雖然被批評了。
“就”時序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陸文州抱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抱住對方的脖頸,驚呼出聲“等等等我不要做啊屁股疼”
“我抱你去洗頭,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嗎”陸文州無奈問。
“哦”時序稍微松了口氣,想從陸文州身上下來“你以后還是別這樣哄我了,別動不動就抱我。”
他說完,陸文州就把他放下了。
時序“”怎么這男人突然就那么乖了,說放下他就放下了。
“好,我尊重你。”陸文州把他放下后,伸手解開他的發繩,將長發松散開,他對上時序略有些意外的模樣“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尊重你。”
時序聽著心想,那如果他提離婚呢
總統套房的浴室非常寬敞,浴缸的功能更是豐富,躺在上面洗頭天花板還能夠看電影。
暖氣打開,穿著浴袍也覺得暖烘烘的。
時序躺在浴缸里,合上眼感受著陸文州一般般的洗頭功夫,時不時還會扯到頭發,他都忍了,畢竟吃人嘴軟,但還是沒忍住說了句“要不我自己洗吧”
“那我輕點。”陸文州認真接受批評,放輕力度,把泡沫抹在長發上,金絲邊眼鏡底下神情認真,仿佛幫時序洗頭這件事跟看財報是同等重要的。
時序睜開眼,往后看向陸文州,問了句“那現在我們能聊一聊了嗎”
“你想聊什么。”
“聊你的信,你什么時候寫的。”
陸文州滿是泡泡的手停滯須臾,正好對上時序看過來的眼神,他別開臉清咳了聲“昨晚你睡了后。”
“所以你是真的意識到自己有時候有點霸道了嗎”
“嗯,每次你哭我都會后悔。”陸文州見他眼皮上有泡沫,讓他閉眼,指腹抹掉泡沫“以后不會了,你也不用向以前那么乖總是在這件事情上哄著我,應該是我要哄你才對。”
這句話說完,他就發現時序睜開眼,盯著他看,或許是看得他有些不自然,又借著眼皮有泡沫讓他閉上眼。
而他打從心底的認為,為愛示弱低頭并不丟臉。
“那我跟你聊聊我為什么想在美國讀書的事。”
“好。”
“就是之前我跟你說過的,等我本科畢業后想繼續讀研,現在想了想,我想在美讀。”時序打算先把這件事跟陸文州坦誠說了,不管怎么說也得給陸文州一個心理準備,目的就是告訴陸文州他現在就是想以事業為主。
“那為什么不讓我陪你去一個人在這邊的話不害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