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被吻得腦袋空白,游艇外的煙花似乎也在干擾他的思緒,只能暫時的,呆呆枕在陸文州的肩膀上,被他捏得脖子有些癢,沒忍住躲了一下。
目光不經意撞入陸文州視線中,下意識躲開。
結果他就被陸文州握著后頸抬起,不由分說又吻了下來。
這一次的吻比剛才還要強烈,緊緊的握著他的后頸,讓他抬頭上迎,另一只手扣著他想抵著胸膛抗拒著的雙手,不讓他有半點退縮的余地。
屬于陸文州的氣息鋪天蓋地涌下,滾燙侵襲著感官,溫柔早已經失了控。
游艇外的岸邊人潮涌動歡呼聲還在繼續,都在歡慶著新的一年的到來,各處的煙花在夜空燦爛盛放,破開了夜的黑,聲響巨大。
可是在時序的耳里,陸文州的呼吸與心跳才是最令他震耳欲聾的聲響。
胸膛里一聲又一聲強有力的跳動都給他的回答。
他也開始反思自己,陸文州說的沒錯,先說愛的是他,現在在出爾反爾的也是他,想著離開的也是他,他為什么要做到這樣的地步,繼續保持著以前那樣的關系不好嗎,繼續依附陸文州不好嗎,這就可以輕松的過上自己想要的日子了,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用思考。
反正陸文州已經愛上他了。
其實只要他還跟以前一樣,他會少走很多彎路,他會唾手可得所有的東西,他想要的一切名與利陸文州會毫不余力為他拿來,就像現在,他其實可以干脆的簽了,不要有任何負擔繼續以時序的身份活下去。
對,是這樣沒錯。
可他從此以后就真的是時序了,身上也會打上屬于陸文州的標簽。
就算做出成績出現在公眾面前,大家的議論聲可能就是這人是陸文州的愛人,是陸文州的人,所有的成績都是因為陸文州才有的,不是時序。
那所有的努力都會打上陸文州的烙印。
那他去哪里了就要放棄原來的那個自己了嗎
不行,他不想。
他首先要先是自己,才能是陸文州的愛人,從想躺平到現在打算用野心勃勃讓自己走出舒適圈,這是他在這個虛幻的世界里唯一能夠證明自己的存在。
這是唯一的辦法。
害怕被知道,又想要陸文州知道他愛的人是時序,是24歲的時序,不是22歲的時序。
船艙里開著暖氣,就算褪去一切都不覺得冷。
大汗淋漓到了一定程度覺得干渴,時序感覺自己就像是缺了水的魚,在接吻時本能的渴求更多。或許是剛才的回答惹怒了陸文州,整個過程中他的手都不給碰。
手被對方壓住,手指緊扣著,躲不開,坐不穩,躺不穩,掌心濕漉。
到了最后。
他感覺陸文州把他抱起來,拿過那份協議書,微涼的筆放入他潮濕的手心。
“寶寶,簽名吧。”
陸文州的手包裹著他的手,一起握著這支筆,手一同放在協議書,讓他看著協議書,甲方已經簽名,是陸文州的名字。
這是一份貴重的禮物。
是一份可能兌現不了的禮物。
時序握著筆的手有些顫抖,畢竟剛做完,大腦都是嗡嗡的,但他是清醒的,清楚的知道自己如果簽名的話這份協議是可以生效,也可以因為筆跡不同而無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