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云給我的。”陸文州說。
“那怪不得。”
陸文州“”意思就是他不懂這些時尚這是在夸周慕云
時序感覺到身前的氣氛微妙,抬頭一看發現陸文州表情幽幽,知道他要生氣了,腦袋里瞬間立刻搜索能夠力挽狂瀾的詞匯。
“你最帥,你身材最好,你最能干”
陸文州聽到前幾句還算開心,但是到了最后一句,半瞇雙眸“你怎么知道我最能干你還有其他對比對象齊衡”
時序“”靠,又搬出那個鳳凰男。
他把錢放到床頭柜上,走到陸文州面前,單膝抵在他腿間,手扶上寬肩,眉眼低垂凝視著對方。
低頭的動作讓散落的長發不經意掠過臉頰,發尾的香蹭著鼻間,無意撩撥卻挑逗著嗅覺,居高臨下的姿勢讓身處旖旎的氣氛的他占據上風。
“陸文州,我沒跟你說過嗎”
陸文州扶著纖細的后腰,神情淡定,享受著這樣的注視跟質問語氣“你跟我說過什么”
時序手指勾住金絲眼鏡邊框,俯下身,一瞬不離的盯著陸文州“我的第一次是你的,你也是我第一個心動并愛上的人。”
“齊衡呢。”陸文州從沒覺得自己這把年紀了,還那么幼稚。
“以前不懂事,把對方的幫助錯當作好感,遇到對的人才知道愛情里應該有陸文州才叫愛。”
陸文州唇角微揚,聽到這句話才抵消了昨晚徹夜難眠,也不枉他昨晚睡不著想了大半夜今天要帶人去哪里約會。他雙手握住時序的腰身,抱著他坐在自己腿上,拉下手腕上的發繩,攏起他肩上披散的長發。
“知道就好。”
時序坐好由著陸文州幫自己扎頭發,乘機再摸兩把胸肌,心想這男人真的幼稚。
半個小時后。
兩人坐在餐廳里,見章雯詩表情嚴肅的看著他們倆,仿佛對于他們這么晚醒要進行一場批評教育。
時序被盯得有點心虛,就明明沒做什么都覺得跟做賊似的,默默低頭喝了口水。
“明知道今天要去拜黃大仙,昨晚做得那么晚嗎”
“噗咳咳咳”時序被這媽的直白嗆到,沒忍住咳了出聲。
陸文州抽了兩張紙巾給時序擦臉,拍拍他的背“媽,我寶寶臉皮薄,你有時候說話可以稍微婉轉一些。”
章雯詩見時序咳得脖子都紅了,意識到自己可能確實是直接了點,咳了聲“快點吃飯吧,等下那里人多了就不方便了,記得戴口罩。”
見時序還有點不知所云,便解釋道“每年初一我們家都會去拜黃大仙,一會如果你有什么愿望或者是心事都可以拜一下,很靈的。”
時序心想自己可是唯物主義者,也瞄了眼陸文州,這男人看起來更像是唯物主義者,也信的嗎
車輛穿梭在街道上,大年初一除了大型的餐飲業,許多商鋪都歇業過年。
最后車停在距離黃大仙祠不遠的位置,興許是中午的時間,人流量不算是特別多。
陸文州把黑色口罩給時序戴上,再幫他把外套的帽子也給戴上“這里人多,我可能會被認出來,但你不能被認出來,如果有感覺不對的地方你就去找保鏢,不要站在我旁邊。”
時序感覺陸文州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知道的人我們是去上香,不知道的以為是去偷供品。”
“我媽她自己去,這樣不會引起注意。”陸文州把時序收拾好后自己戴上口罩,打開車門下車,手護著車頂,朝著時序伸出手。
時序往車門挪去,伸手握住陸文州的手。
兩人下車后步行了百步的距離,便看見了赤松黃仙祠的字眼,周邊都是既具有年代感的商鋪,解簽的,算命的,紅色商鋪牌很復古,香火的氣味濃郁。
他跟著陸文州,先去門口領了清香,然后分別在黃大仙殿,三圣堂跟孟香亭各上了三只香。
所有來上香的人都很有秩序,也沒出現過于擁堵的情況。
上完香下來也不過二十分鐘。
然后就再去黃大仙殿求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