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序的發型跟洗發水的味道都跟出門前不一樣了,這家伙難道是掉水里了嗎
為了安全起見,最終還是去了醫院。
去到醫院后經過了一系列的檢查,最終檢查出是腳底被不明的蟲子咬傷引起的感染性病毒高熱驚厥,好在是驚厥持續的時間很短,發現及時,暫時沒對身體造成很大的傷害,但還是需要進一步進行觀察。
現在當下的便是退燒。
送到醫院時已經燒到了42度。
夜幕降臨,私人病房里,安靜得隱約只聽見點滴的聲響。
病床上的青年還在昏睡中,興許已經是在退燒,臉色比方才好看些許,膚色白皙還是透出幾分不正常潮紅的病態,手背吊瓶的針眼貼著膠布,卻還是在邊緣看見淤青浮腫。
皮膚白皙,這樣的淤青顯得格外嚴重。
而坐在病床邊身穿黑色毛衣的男人低著頭,周身散發著的低氣壓充斥著不悅。
他雙手放在大腿上,垂放在腿間的手因緊握用力而發白,手背上攀附的青筋若隱若現,透出皮肉都感受到那份情緒的強忍克制,此時的理智已經伴隨著床上的青年未醒漸漸失去。
“嗨。”
就在這時,陸文州倏然抬起頭,聽到床上的動靜后他立刻站起身走過去,發現時序醒了。
他立刻摁鈴讓醫生護士進來。
“寶寶,還有哪里覺得不舒服嗎”
時序感覺自己的腦袋有種宕機的遲鈍感,睜開眼先看見了陸文州,在聽到他問完過后,緩了一會,才輕輕的眨了眨眼,聲音很輕說了句“餓。”
陸文州“”
醫生跟護士很快便走進來,開始給時序進行檢查。
時序這會才發現自己不在度假村里,看了圈環境,又看見醫生跟護士在床邊,猜到自己在醫院,但似乎想不起來自己怎么會進醫院的。
他感覺到自己的手被抬了抬,腳又被動了動,自己全身沒什么力氣,也只能夠任由被擺弄著。
也是在這個過程,目光落在站在床邊的陸文州。
陸文州背對著窗,外頭的天已經黑了,高大的身影在黑夜的背景之下似乎透出幾分說不出的受挫與低沉。
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心疼,時序放在床邊的手動了動,慢慢的,勾住了陸文州的手。
陸文州身體一怔,感覺到垂放身側的手被微涼的指尖輕輕碰過手,像是試探,也可能是沒力氣,碰了兩次,手指就感覺被勾住了。
這一刻,緊繃的弦才算是松了。
回握住這只生病了也還要跟他撒嬌的手。
時序見陸文州握著自己的手了,這才感覺沒那么心虛,直到看見醫生跟陸文州說了幾句話后,離開病房,門關上的瞬間他才出聲。
“老公,我怎么覺得我腳有點疼”
這是他現在才感覺到的。
“今天發生什么事”陸文州坐到床邊,給時序撥開額前的頭發,發絲掠過掌心“你掉水里了嗎”
時序瞪大眼,詫異的看向陸文州“你怎么知道”
可能是剛醒來,燒也沒完全的退,嗓音有些悶悶的,語氣里的難以置信都在聽起來音量很小之下,顯得可憐兮兮。
陸文州沉默無奈了,聽到自己的猜測是真的,見時序似乎還沒意識到嚴重性,又想批評又見他這個樣子不是很舍得,再想到自己剛才的心情,頓時間五味雜陳。
時序見陸文州表情不太對,小聲解釋道“可不是我去玩水啊,是我幫人撿東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