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序已經興奮了,他抿著唇,努力憋著不笑出聲。
直到走出病房門。
“想笑就笑吧,媽咪見你憋得挺辛苦。”章雯詩余光瞥見身旁的青年耳朵都紅了,果然長得唇紅齒白的,心情都能通過皮膚狀態看出“就那么喜歡文州”
“我很愛他。”時序看向身旁的章雯詩“他是我在這里最最最愛的人。”
“那這兩年怎么回事,網絡上好像也什么都有,我這個老人家不是很懂這些,但也不是沒有感覺。”
兩人并肩走在病房的走廊上,前后較遠的距離都有保鏢跟著。
“不是您跟我說的嗎,不是所有人都有這樣的機會,不是所有人都能夠成為人上人,而人人都想要成為人上人,我還年輕,我面前的機會很多,是繼續在避風港里還是成為自己的避風港。”
時序唇角微揚,眸底倒映著怡然的笑意“所以我選擇暫時離開他,成為自己的避風港,再回來,我已經有資格在陸文州需要我的時候成為他的避風港。”
眉梢透著神采,話語里的有力,都是那份對自我的肯定。
章雯詩認可的笑著點頭“我很意外,也很驚喜,你確實是做到了。”她輕拍時序的后背“媽咪還是那句話,內心強大才足以抵抗所有流言蜚語,不是所有人都能抵抗得了,但抵抗住了,一定會成為強大的人,你很棒。”
或許是許久沒有聽到長輩這樣的夸獎,時序笑著,忍住發濕的眼眶“嗯。”
“那今年可以回香港過年了”章雯詩笑問。
時序摟上章雯詩的肩膀,就像個愛撒嬌的晚輩“當然,這次我要回去拿傳家寶。”
他說過的,等他做到了自然就敢接了。
等送完章雯詩上車后,他走回病房。
頂層的病房私密性很高,除了陸文州的身邊人跟醫生,住院期間,沒有預約的基本不太可能再見到陸文州。
時序打開病房門,就看見陸文州正拿著平板在看新聞。
新聞里正在連線現場的記者,而進來時正好聽到記者在采訪這次事件村民的安置情況。
“就怎么說呢,氣肯定是氣的,我那片菜地可都是我的血汗錢,沒了地我怎么謀生,不過好在他們沒有逃避這件事,也給我們有住的有吃的還有賠償,還答應給我們村民找工作,我老婆耳朵不好都說可以給她安排工作,正好這個養老院需要人,說可以讓我老婆進去,我就覺得處理得還可以了。”
“我家也是沒了地,那些污染水把我的菜地都弄死了,好在賠償確實是到位,至少沒讓我們老百姓受氣啊,還是良心企業。”
“村里好多老人家腿腳不方便的,好在把我們暫時安置在就近的位置,而且這個養老院竟然還有那么大的醫院,還有醫生給我爺看腿,村委也派人跟我們解釋不是企業故意排污,讓我們耐心等結果,現在這樣我們村民也肯定愿意等是不是,這才叫企業的良心,遇事不逃避對不對。”
村民說的,不論是他們清不清楚其中涉及到多少家企業,但至少從回答聽得出都還算是滿意,氣歸氣,但賠償跟人文關懷都做到位了。
陸文州也聽到開門的聲音,直到看見時序走到跟前,拿走他手中的平板丟到一旁,主動坐到他腿上。
新聞的聲音還在播放著。
“你剛才喊我了。”時序在陸文州腿上坐穩,雙腿微屈自然放在兩側,手放在他胸口上,抬眸注視著他“你喊我bb了。”
“嗯,怎么了嗎”陸文州往后靠在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