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覺得悶時,就隱姓埋名出去游山玩水,遇到惡人就懲戒一番,恣意而行。”
崔舒若稍微暢享了一二,很快就收斂心神,“不過,統子,你問得太早啦,我們才哪到哪,不是既定在望的事,莫要多想,前路漫漫總不好在中道就歇下腳,散了心志。”
崔舒若無論何時似乎都很清醒理智,尤其是在穿越以后遇到了諸多事,她的心志愈發堅定。
一心只想躺平,還想摸魚的系統,深深被崔舒若感動到了。
崔舒若沒有和系統掰扯太多,她還要去找竇夫人,今日的事估計竇夫人都有所耳聞,畢竟整個齊國公府都是竇夫人管著的,但作為女兒,她還是要聊盡孝心,親口來告訴竇夫人。
她到的時候,趙平娘和一眾女眷也都在,但只有趙平娘能坐在竇夫人身邊,而且神情輕松自在。
崔舒若來了以后,竇夫人趕忙揮手,讓崔舒若坐到自己身邊,還喊人把火盆拿近些。她先把自己的湯婆子遞到崔舒若手里,才命人再灌一個。
竇夫人雖也好奇前院的事,她知道些,卻也不是全然知道。
可比起起兵造反,她更關心的還有崔舒若是不是受了寒,手怎么冰涼冰涼的。
也許這就是為人阿娘的變化。
爭權奪利固然重要,可膝下子女才是命根子,竇夫人握有府里的一切,最緊要的目的卻是護住孩子平平安安。
而不是像多年前,無奈的看著雙生子里的女兒病逝。
崔舒若享受竇夫人的關心照料,趙平娘卻也并不嫉妒,因為她是爺娘嬌寵長大的,不缺愛,心胸更是大氣寬廣。
竇夫人對崔舒若怎樣細心,便也對她曾怎樣細心。
比起著眼于竇夫人的關懷,趙平娘更在意齊國公他們的大事,她與崔舒若小聲交談,“如何了”
聲音雖小,可屋子也不大,離得近些的人還是能聽見的。
崔舒若則完全不避諱,即便她此時不說等到回去以后,女眷們也都會得知真相,倒不如落落大方的講出來,還能博得好感。
她笑得盈盈如月,恭賀道“阿耶已準備起兵,明日便是吉時,可換旗”
屋子頓時沸反盈天,女眷們雖都是貴族出身,可齊國公來日若是真的起兵成了,她們的身份都會提高一大截,跟如今便不能同日而語了,誰人不向往權利呢
竇夫人板下臉,咳嗽一聲。
她積威甚重,剛剛還興奮的女眷們悉數安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斂眉等竇夫人發話。
竇夫人對上其他人,就不比跟女兒的和顏悅色,肅著臉沉聲道“一個個都急什么方才起兵,尚且輪不到你們造次。愈是此時,便愈要沉住氣,倘若叫我知道你們背后借著齊國公府的勢生事端,便別怪我不留情面。”
竇夫人厲聲說完,女眷們臉上的神態都不復方才欣喜,反而束手束腳起來。
等到人都走了,就留下趙平娘和崔舒若,竇夫人反而感嘆起來,“如今你阿耶起兵,勝負未分,也不知親事會否生變。”
趙平娘握住竇夫人的手,堅毅果敢,明艷凌厲,“阿娘不比為我擔憂,倘若訾家怕阿耶起事牽連他們,大可退婚。我趙平娘不論是否出嫁,都姓趙,我的夫婿也必須為趙家帶來助力。
茍蠅頭小利之人,不要也罷”
話雖如此,可竇夫人始終忍不住擔憂,這門婚事要是再不成,趙平娘的親事過于波折,往后怕是就尋不到好親事了。
至于崔舒若,竇夫人也擔憂,“你阿耶也真是的,倘若真的出兵,你可莫跟著去,沙場上刀劍無言,你又是個弱女子,怎好以千金之軀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