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飛雪呆呆的,有種大病初愈,什么都想不了,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覺。只有一雙滿含著自責和愧疚的眼睛轉動,看著林知織在哭。
白掃了眼看戲的人群,伸手點了點一個戴眼鏡的男孩“他身上也有先兆了。有優先吸引厲鬼的負面標簽,自身又持續性的壓力過大,精神狀態不穩定,一旦進合同就很容易被魘。魘住了不僅害己,還會幫鬼做事。
不過有好也有壞,有壞也有好。被魘了,看到的東西也是情報。所以我救她,那個男孩再入魘就是二手情報,自救吧。”
所有人陸陸續續回想起來趙飛雪的詭異舉動,特別是那句還會幫鬼做事,讓他們不由自主離那個男孩遠了點。
眼鏡男頓時臉紅脖子粗,立馬反駁“誰說的我哪像她還有,什么負面標簽我都不知道,我從頭到尾都沒見過,怎么可能會有你不會是想故意陷害我,讓我去當炮灰吧”
眼鏡男孩激動的嚷嚷聲響徹304,不斷的要白給一個解釋,或者拿出證據。白壓根就沒理他,那無所謂的表情和態度,讓眾人產生了一種錯覺
她像是隨便指了一個人,只為舉例子講解什么叫魘。
趙飛雪仍然說不出話,只能眨著眼睛,如同全身癱瘓了。林知織心急如焚,將她扶起半坐,一下下拍著趙飛雪的背。
她沒見過魘,只能選擇詢問似乎很有了解的白“白,你說她魘退了,那她什么時候能擺脫這種無力狀態”
白揮揮手示意林知織讓開,她半蹲著,看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趙飛雪,看著那惶恐又無力的表情好一陣。她才摸著下巴,語氣輕飄飄的“一般喝點熱水就好,喝點熱水安撫一下內心,身子暖了就能動了。”
“不過眼下這條件,在人家靈堂里燒的熱水,想必你們也不敢喝。那就只能采取第2個簡單快捷的辦法,季芝,我告訴你,你也舍不得下狠手,讓我來。”
林知織注意到白仍然叫著她假名,就知道趙飛雪剛才被魘,以為自己要死了,想提醒她喊的那一句走氣又變音的林隊,其他人完全沒聽明白。
她心中升起一個念頭“白是好人啊,騙她我真該死。等這張合同結束,我就告訴她我真名,加個好友結交下。”
事后坦白的念頭剛升起,林知織就看到“好人”白左右開弓,噼里啪啦給了趙飛雪兩個大耳刮子。
那清脆的聲音像是皮鞭抽在肉上,ia的一聲極其響亮。白一巴掌沖過去,再反手抽過來,兩巴掌把趙飛雪原本顯得溫婉的臉抽的紅光滿面。
比起林知織臉上的掌印,趙飛雪臉上的覆蓋范圍更大更腫。
居然有人的兩巴掌完美超越了生死情況下搏命的一掌,林知織目瞪口呆。
趙飛雪頂著豬頭臉,哇的一聲痛哭出來。
真疼啊,這是巴掌嗎這是華山開顱手趙飛雪感受到自己的頭骨都在嗡嗡的疼,腦子里面有好多好多蒼蠅。
白活動活動手腕,肉眼可見的愉悅“好了,不就是魘嘛,打兩下就好。”
趙飛雪疼勁過去了,老老實實給白道謝又道歉。她看著林知織臉上的傷,立馬從貼身的小小包里翻出了小瓶紅藥水,愧疚上藥。
林知織輕輕碰了碰腫起來后又熱又麻的部分,心里卻卸下了一塊大石頭。
經過了這一遭,趙飛雪總算擺脫了開局死劫。她本以為要豁出命去,現在只犧牲了一點指尖血和幾巴掌,已經相當值得了。
那個戴眼鏡的男孩還在跟周圍人解釋,現場一片混亂。除了爭吵和互相推卸責任以外,靈堂那張挽聯微微飄動,悄無聲息脫落下來,被爭吵的人群踩在腳下。
黑色的字跡像是有活體一般,逐漸擦出了底下的血色。
挽聯輕輕扭動著,在地面上悄無聲息的收集每一個人的腳印。
趙飛雪那里有被魘住時看到的情報,三人干脆就留在陽臺說悄悄話。一時竟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挽聯的異動。
。
“咚咚”
挽聯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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