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在他身后的三人驚駭的看著他這一摸,頭發夾雜著頭皮就這樣軟軟掉了下來,露出了如同剝完皮的高糖西瓜一樣粘稠的肉腦殼。
“你”
一個人還沒出聲就被同伴一把抓住了手。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他們極慢極慢的向后退去,生怕驚動了眼睛男。
幸好這家伙一直陷入了一種自說自話的境界,只顧著往前,完全沒注意身后的異動。
三人往后退,嘴里還要敷衍的時不時嗯嗯贊同一兩下。
眼鏡男仍在喋喋不休,身子往前走,手指不斷地搔弄著腦殼:“她就是這樣地摸我的頭,夸著我。誰也不知道,我可是和隱藏nc聊上了,還領取到了特殊任務。不跟著我血虧,白白失去了個情報源。”
看著地上落了一地,如同指甲屑一般隨著擦動不住掉落的頭骨片。那三人違心地點頭,躡手躡腳的撤退動作更快了。
他們自認為足夠隱蔽,拉開了一定的距離后,正欲轉身撒腿逃命時,聽到眼鏡男問道:“你們怎么不走了呀”
“幸好我眼睛可以轉到后面來看,不然都沒發現你們也要跑了。”
新鮮水靈的眼球覆蓋著一層紅膜,在地上彈了幾下,才咕嚕咕嚕地滾啊滾。滾到了他們腳下。
如同蓮藕被扳斷之后,中間拉開的那條透明細線一樣,幾縷細細的肉絲,也從眼球一路連上了眼鏡男的頭。
這何止是眼睛能轉到腦后看,這是能在地上滾著看,活靈活現的肉眼。
幾人慘叫一聲,丟了三魂七魄的撒腿瘋跑。任由身后眼鏡男的呼喊“你們怎么也跑了站住,相信我啊,那個女人說的全是謊話我才沒有被魘我看你們都是我的隊友我相信你們你們也相信我啊”
他越喊越起勁,如同甩著溜溜球一般,甩著自己的眼睛就追了上來。
眼球亂甩,所看到的景象天地顛倒,四周旋轉,像是坐進了跳樓機和大擺錘的混合體,又像是進了滾筒洗衣機進行高速甩水,眼鏡男一時昏了,摔在地上。
光禿禿,滑膩膩的肉腦殼摔在地上,當真好似打翻了一盤紅油豆花,哧溜潑了一地,黃黃白白紅紅粉粉。
摔碎的“豆花”顫顫巍巍的,如同剛死不久的牛蛙肌肉一般神經性抽搐。眼鏡男抬起自己的半個腦袋,用手兜住眼球,堅持不懈得追了上去:“你們等等我啊發生了什么”
他有些惱怒,覺得自己被這些人耍了。追得越發起勁,像一只發怒的猿猴。
一追三跑,眼鏡男的隊伍好不熱鬧。那三人跑的肺都要喘出來了,邊跑邊哭喊,希望能夠得到搭救。他們又看到了那熟悉的背影,之前分開的隊友似乎就在面前。
跑啊跑,跑啊跑,如同海市蜃樓,空中樓閣一般,怎么也夠不著,只有越發昏暗的顏色糊住了眼睛。
一直到體力不支摔倒在地,被憤怒的眼鏡男追上咆哮著砸死時,他們距離林知織好似也不過半米遠。
林知織隱約聽到聲后有什么叫喊聲,她仔細聆聽,還覺得有些耳熟。
她回頭,卻什么也沒有看到。
他們這幫人一意回頭,卻花了遠超出之前的時間才回到原點。
不知走了多久,那沒精打采的喪葬店才重新出現在他們的視野里,老板依舊趴在柜臺上,睡得不知天昏地暗。
那幾個紙人的動作稍稍換了換,像是看戲一般,伸手對著店外指指點點,表情戲謔。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