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功、白案、面點、裱花等等,一樣一樣練。
起初她們不太好意思,畢竟練習需要食材,晚上還得點油燈,都是要錢的,她們生怕因此被掌柜嫌棄。
溫仲夏知道后,非常支持她們,沒有前期的投入,何談成功
只要是認真為了學習,該用什么食材盡管用。
溫仲夏也會在一旁做指導。
“拿刀的姿勢正確,就是這樣,左手拿穩胡瓜,手腕發力,很好。”
周二丫操著菜刀,頭一回接連不斷地將一根胡瓜從頭切到尾,而且每一片厚薄差不大一致。
小丫頭是四個女孩中最小的,但學習勁頭一點不弱,刀功進步非常大。
溫仲夏當場撫掌表示鼓勵,二丫撓撓脖子,一臉羞澀,又忙把切成片的胡瓜舉給她吃。
溫仲夏笑著嘗了一片,剩下的讓她自己看著辦。
她又轉去楊芝那邊,小丫頭對白案很感興趣,揉好了面團,扯出一個劑子,揉成長條,扯拉面。
溫仲夏贊賞地點點頭,之前她揉的面條總是一扯就斷,現在已經可以摔打多次而不斷,越來越有扯面師傅的樣子,可見下了功夫。
提點了楊芝幾句,最后是金水。
金水的庖廚功底比她們都強,基本功不需要再練,但她也沒歇著,而是在練習裱花。
自從跟著掌柜學做奶油蛋糕后,金水仿佛認識了新世界,原來糕點還能這么做。
她學得如癡如醉,裱花看起來簡單,但真上手才知道要做得漂亮,有型,不塌,還得做出各種新花樣,那真是相當不易。
奶油這種東西太精貴了,她不好意思用那么貴的東西練習,就用蛋白霜簡單代替,反正不是給客人吃。
蛋白霜純靠自己一人手動打,一點不嫌累。
溫仲夏畢竟上輩子沒有真正開過蛋糕店,她見過很多繁復精致的裱花,但自己動手做的不多。
在這一點上,她和金水一樣,也要摸索。
如今她們用的不是最初簡易版的油紙裱花嘴,而是專門定做的鋼制裱花嘴,更專業方便。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琢磨怎么做出更漂亮的造型來吸引客人。
廚房里有“篤篤篤”的切菜聲,摔面聲,竊竊私語聲,以及
頭頂的瓦片突然響起的“喀嚓”聲。
溫仲夏耳尖一動,抬頭看了一眼,沒什么異常,以為聽錯了。
繼續和金水埋頭研究裱花,過了一小會兒,再次聽到上方傳來聲響,像是瓦片移動的聲音。
這回她沒有抬頭,而是若無其事地湊在金水耳邊嘰咕了幾句,金水瞪大眼。
溫仲夏伸了下懶腰,朝二丫和楊芝說“你們兩個放下手上的活兒,過來讓金水教你們怎么做蛋糕裱花。”
二丫和楊芝有點不明白,但依言乖乖走了過來。
“你們好好跟著金水學,漂亮的裱花是蛋糕成功的關鍵,沒有客人不喜歡漂亮的蛋糕。”溫仲夏故意高高揚起聲調。
個女孩子用信任的眼神看著她,溫仲夏打了個哈欠“你們繼續練習,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溫仲夏慢悠悠走出廚房,經過天井時,不動聲色地瞥了眼廚房房頂。
從她的這個角度,看不出異樣。
她先去了趟嫂子房間,隔了一會兒,又輕手輕腳地溜出來。
梯子靠在廚房的屋檐下,她悄沒聲息地將梯子架好,一點點慢慢爬上去,冒頭一看。
果然,廚房的斜面屋頂上趴著個人,瘦瘦,個子不高的男人。
那賊人移開半邊瓦,半張臉探進洞里,似乎想要聽清下面的人在說什么,以至于完全沒有注意到旁邊有人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