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的證據之下,方榮再狡辯也無用。
天子腳下,開封府辦事相對還是公平的。
偷師算盜竊的一種,只不過他們兩人偷師未成功,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
大宋的司法對于盜竊向來罰得重,就算偷師未成功,開封府司錄司判了半年的牢獄,還要做苦役。
方榮聽到這個結果,肥胖的身軀當場癱軟在地,那小廝則是不住痛哭磕頭。
方家不差錢,至于后面會不會用錢上下打點,那不是溫仲夏該關心的事。
走出衙門,她看到站在外面的方家老管事。
他看上去愈加蒼老,佝僂著背,滿臉愁容。
他沒有怪溫仲夏,只是不住嘆氣,責怪自己沒有教好少掌柜,對不起老掌柜的在天之靈。
他說無論如何要幫方家撐住點心鋪,等掌柜的回來。
老管事沒有大難臨頭各自飛,就為了堅持對老掌柜臨終前的那份承諾,實在重情重義。
方家點心鋪的掌柜為了偷學別人的手藝而蹲了牢房,一時之間傳得沸沸揚揚,點心鋪也對外掛牌暫停營業,有人唏噓,有人看熱鬧。
溫記的女孩子們則很是歡喜,這叫惡有惡報。
皮蛋賣得好,溫仲夏多買了兩個陶翁,和徐袖、七娘她們趁著未入冬多做些。
正在院子里給鴨蛋裹生石灰泥時,楊金花歡快跑進來“掌柜的,杭博士回來了。”
溫仲夏匆匆洗了手,跑出去,就見杭曜那頭被風吹得凌亂的頭發,像炸毛似的。
她忍著笑問“你不是應該下午才回來嗎”
杭曜上上下下打量她,滿臉關切“妍兒說你們遭了賊,沒事吧”
看到杭妍派人送來的信,把他嚇了一跳,早上天還沒亮,他便獨自先趕了回來。
一路騎快馬,家還沒回,直奔溫記。
“別擔心,都解決了。”溫仲夏看他氣喘吁吁,給他倒了碗熱茶水,讓他坐下順順氣。
隨后便把和方家的糾葛兩句說了一番。
杭曜聞言這才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同時又懊惱自己不在,什么忙也沒幫上。
“這與你又無關,不必自責。”
溫仲夏看見桌上有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袱,“這是什么”
“新鮮的板栗子,說了給你帶一些回來的。”
杭曜打開包袱,滿滿一整包褐色的新鮮板栗。
果然個大又飽滿。
溫仲夏拿了一個,問他“洗過嗎”
“洗了好幾道,干凈的。”
“那我嘗嘗。”溫仲夏用力一咬,栗子殼開了個口。
生栗子味道很獨特,只是剝里面的那層紅皮比較麻煩,不過她拿的這個意外懂事,紅皮整張一撕就開,露出嫩黃色的栗子肉。
咬一口,嘎嘣脆,嫩生生的。
吃生栗子不要兩口就咽下,慢慢細嚼,嚼出像豆漿一樣的漿狀時,口感絕了,細滑醇厚,唇齒間滿是鮮栗子特有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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