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迪匆匆出門后也沒有忘記安頓好陸飛英這只總是震碎蟲世界觀的蠢蟲。
此時站在包廂茫然四顧的陸飛英聽到了咔擦一聲,一個高大威猛的男人便映入了眼簾。
來人穿著一身貼身的緊身服,寬肩窄腰,五官深邃宛如刀削,隨著他開門的動作,他手臂上的肌肉鼓起,荷爾蒙和雌蟲信息素瞬間爆發,讓沒來得及離開的半雄們感到微微發熱,氣氛變得略微焦灼。
來人沒有看向其他半雄,一進房間他宛如翡翠般的碧綠眼睛便直接鎖定了站在中央容貌一絕的少年,他的聲音仿佛是雪山下的溪水,寒意沁入心脾“陸飛英”
“是我”陸飛英聽到他喊自己,兔耳朵晃了一下,連忙回答。
“跟我走。”隨后男人便轉身出門,示意陸飛英跟上。
“好的。”陸飛英在半雄們羨慕嫉妒的眼神下走出了包廂,好奇地走在了男人后面東張西望,說話一股子鄉土味“保安大哥,我們這是去哪里”
在陸飛英的眼中,在顧客之后出場的,萬年不變,要么是秘書,要么是保安。
這位大哥一看就是干體力活的,和斯斯文文的秘書不一樣,只能是保安了。
男人聽到陸飛英的疑惑,頓了下,道“去你的住所。還有──”
“我叫封彥。”
陸飛英笑出了一口白牙,應聲道“好的封大哥。”
兩人漸漸遠離了繁華而又喧鬧的極樂,并肩行走在街道上。
在陸飛英的心里,保安大哥和自己都是在有錢人手里艱苦討生活的可憐人,就像老鄉見老鄉,倍感親切,他自然而然地靠近了一些,一股帶著體溫的熱氣侵襲而來。
在微涼的夜,這樣的體溫非常舒服,陸飛英閉著眼不禁感慨道“大哥,你火力真旺,平時沒少鍛煉吧。”
封彥
“你對誰都是這樣嗎”男人的聲音聽不出情緒。
“哪樣自來熟嗎”陸飛英不禁靦腆地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我過去三年一直都是一個人住,沒什么人說話,可能話就多了。不過”
說到這里,陸飛英停頓了下,抬起頭,黑亮的眼睛認真的看著封彥,鄭重道“不過我發誓,我只對封大哥是這樣。”
月光下,少年的身影沐浴在了輝光中,他白皙絕美的臉仿佛蒙上了一層濾鏡,變得微微朦朧。
唯有男孩烏亮而清澈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一切,直擊人心。
封彥身體緊繃,聲音干澀得仿佛從喉嚨中擠出開似的“為什么”
是因為朱迪嗎
陸飛英被問得一臉懵,這還需要理由嗎但他還是沉思了一下,學做村長的樣子故作深沉地回道“大概,是因為我們都一樣吧。”
畢竟其他人都是萬惡的有錢人,而保安大哥,不管在陸飛英看的哪本書中,都屬于社會底層,時不時還要被路過的惱羞成怒的金主踢一腳,和他一樣,都是給有錢人擦鞋跪地板的存在啦。
與相似之人抱團取暖,大概是人的本能吧。
封彥眼眸中似有復雜的情緒在流轉,最終他沒有說話,只是沉默地帶陸飛英七拐八繞。
陸飛英感覺自己可能惹保安大哥煩了,也不敢說話了,像只乖乖的小雞崽一般跟在它的帶隊母雞身后。
黑夜中,微涼的霧氣從鼻腔沁入腦中,讓人的精神一振,陸飛英抬頭望著遠處的天空,不知道是不是他眼花了,他感覺天邊似乎時不時有七彩的流光閃過,有點像傳說中絢爛的極光,但是轉瞬即逝,他下意識擦了擦自己的眼睛,小聲道“封大哥”
封彥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他停下來了腳步,抬頭望著遠處的流光,不知道在想什么。
無聲的沉默后,封彥開口解釋道“那個是防護罩。”
隨后封彥便不再說話了,看樣子并沒有往下解釋的意思。
陸飛英就算是個土包子,也是個識時務的土包子,見狀乖乖閉了嘴,緊跟在封彥的身后。
很快兩人走進了一個充滿生活氣息的區域。
“哇我以后就要住在這里了嗎”陸飛英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閃動著細碎的光芒,看著眼前的美景神色飛揚。
和極樂那邊的機械與糜爛不同,極樂住宅區坐落在一株遮天蔽日的枯木下,枯木的枝干四通八達,每一株枝干的末尾,都有一座或豪華或小意的木屋,在寂靜的黑夜中,小木屋門口亮起了一盞盞暖黃的燈光,遠遠望去,宛如萬家燈火。
人間煙火氣,莫過于此。
陸飛英宛如沒有見過世面的土包子,這里看看,那里望望,眼里都是驚奇的神色。
站在身后的封彥冷硬的嘴角微微揚起了一個難以察覺的幅度,他沒有出聲催促,而是靜靜等待陸飛英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后,才開口道“你想要哪個”
“誒”陸飛英指著自己,難以置信道“我可以選嗎”
“嗯。”封彥答道。
陸飛英來的第一晚就登頂身價榜第一,有挑選住處的資格。
當然,就算沒有,他也有這個權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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