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蘇凌微微抬頭,望向了陸飛英完美的下巴。
厚重信息素縈繞著在他四周,仿佛是有一雙溫柔的手給他輕輕按摩,讓他身體稍稍放松,疼痛也可能因為麻木而不再那么明顯了。
這只雄蟲的信息素真的很好聞,那是一種直擊靈魂深處的氣味,引蟲不禁顫栗。
蘇凌沒有接觸過雄蟲,不知道雄蟲是不是天然就像陸飛英這樣引蟲瘋狂的美麗模樣,但是作為一只蟲,刻在基因里的本能告訴他,越美麗的東西,就越是危險。
如今這只美得仿佛不像真蟲的雄蟲,成為了這只狗的主人。
他會讓這只狗安樂死嗎
雄蟲都是很自我的生物,多年來被帝國捧在手心里呵護,更是養成了嬌縱不知他蟲疾苦的模樣簡單來說,就是自己開心就可以,其他蟲怎樣都無所謂。
雖然不知道這只雄蟲為什么不在雄保會,但是雄蟲就是雄蟲,不會有什么區別。
先不管他是什么情況,最起碼這只狗不能死死了他可不能保證自己能不能回去
蘇凌開始掙扎,想要逃離。
蘇凌一生病痛,但不代表他對死亡無動于衷。
他對生的渴望,比任何蟲都強烈
就算作為一只狗,他都想活下去。
“發財,你怎么了痛就別動先,你指甲尖,別抓傷了。”
蘇凌所有的掙扎輕輕松松就被陸飛英鎮壓了。
這時候蘇凌才清晰地意識到,他的這幅身體只是一只奶狗,還是一只病痛纏身的小狗,毫無縛雞之力,就連這只柔弱的雄蟲都反抗不了。
蘇凌看著眼前這只阻止他求生的可恨雄蟲,張開鋒利的嘴,一口咬在陸飛英的手臂上。
他要是傷了這只雄蟲,一定會被甩出去,這樣就還有一線生機
蘇凌這一咬是用了全身力氣的,鐵銹般的血腥味逐漸彌漫在空氣中,朱迪眼神頓時一縮,暴風雨在瞳孔中凝聚,這只惡犬,竟然敢傷蠢蟲
朱迪抬起修長的手,指尖微動就準備直接殺了這條噬主的狗。
此刻陸飛英敏銳地發現了朱迪驟變的氣勢,他可是知道朱迪是武林高手的,當機立斷蹲下身子,將發財小小的身體整個包住,不露出一點縫隙。
少年清澈質樸的聲音重新響起。
失敗了
被黑暗包裹的蘇凌心里一沉,他都能預見少年的表情和回答了
肯定是以一臉玩具竟然還敢傷蟲的恨恨表情說出這樣的話,“既然如此,這只不聽話的狗就安樂”
“發財肯定是疼緊了才咬人,趕緊上藥啊”陸飛英焦急而又響亮的聲音打斷了蘇凌紛飛的思緒。
少年的回答仿佛天籟之音一般回響在耳邊,蘇凌猛地睜開琥珀一般的眼睛,怔怔地看著微光下少年起伏的胸膛,仿佛理解不了眼前的生物。
萬籟俱寂,耳邊只剩下少年焦急的聲音不停回響,隨后便是一陣顛簸伴隨著少年慌忙下樓的聲音。
最后是熟悉的冰涼液體注入身體。
這一刻,所有疼痛離蘇凌而去,前所未有的舒適感洋溢著他的四肢和五臟六腑。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蘇凌似乎至今沒能回過神來。
從地獄重新回到了人間,此刻蘇凌才真正有了實感。
他狗臉呆滯,仿佛世界觀被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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