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透明如蟬翼的頸帶系在白如陶瓷的天鵝頸上,為陸飛英平添了禁欲之感,讓人恨不得將這遮住喉結的礙事頸帶扯下,用牙尖咬上那性感突起的地方。
朱迪看著陸飛英,喉嚨微動,如碧波一般的眼眸微微閃動,最終默默移開了視線。
而在陸飛英戴上頸帶的那一刻起,原本縈繞在空氣中若有若無的大地般的信息素瞬間消失無蹤,仿佛之前的引蟲躁動的香氣只是大夢一場。
這里面,感受最明顯的是被陸飛英抱在懷里的蘇凌,他黑色的眼眸充滿震驚。
朱迪給陸飛英戴的是什么東西
星際從來都沒有能遮蓋雄蟲信息素的東西。
實際上蟲族信息素并不是外族理解的那樣那樣具有物理形態的香氣分子,它更像是一種直接刻在蟲族基因中的觸發機制,一種用于識別對方的“標簽”。
簡單來說,蟲族感知信息素從來都不是靠嗅覺,而是靠越過五感直擊大腦皮層的刺激。
此刻蘇凌抬頭看著陸飛英優越的下巴,茫然了。
這一瞬間,他不確定陸飛英是什么了,是半雄還是雄蟲
每只蟲族都有他獨特的印記,這種印記,稱之為信息素。
帝國所售賣的所謂雄蟲信息素,就可以理解為雄蟲的一種精神印記,以特殊材料制作的容器令其長存,允許其在開瓶之時能重新釋放,被它蟲感知,達到安撫的作用。
因此信息素從來都沒有靠外物遮蓋的。
在不有意識收斂信息素的情況下,雌蟲雄蟲彼此都能聞到對方的信息素,以此進行識別。
而不具備信息素,能力普通但是身材較為嬌小的雌蟲稱之為半雌。
半雌之所以能改造成半雄的原因也在此。
對于感知靈敏的蟲來說,以信息素識性別,對方本來就不屬于“雌蟲”,改造后噴一噴偽雄蟲信息素,便可以是“雄蟲”。
因此,沒了信息素的陸飛英在其他蟲的眼里,就是一只半雄,這也是蘇凌突然不確定的原因。
此時的陸飛英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味道”收斂了,他肚子餓了,想吃飯飯。
陸飛英摸了摸自己過了一夜已經平坦的肚子,貼上了朱迪,用兔耳朵狗腿地給他捶肩膀“豬弟,我餓了。我們極樂包吃的吧。”
朱迪眉頭微挑,指了指自己的另外一邊肩膀,陸飛英頓時上道地靠過去捏捏。
“我們極樂確實包吃”朱迪淡淡道。
“好耶”陸飛英歡呼,兔耳都搖成了殘影。
“但是不包括你。”朱迪殘忍地補充道。
“啊,為什么”陸飛英就像一只被惡棍搶走胡蘿卜的兔子,呆愣在當場,一副難以接受事實的模樣。
朱迪看著陸飛英無辜犯蠢的樣子就來氣,冷笑一聲,“還能為什么,你對自己的飯量沒有點數嗎你想把極樂吃破產好獲得自由之身嗎”
想從他手里占便宜,沒門
“那我餓了怎么辦。”陸飛英委屈道。
好黑心的工廠,明明別的地方都是包吃包住的,這里竟然什么都得員工自己花錢,可惡,黑工廠遲早倒閉。
朱迪被噎住了,最終咬牙道,“先記賬上。”
朱迪想到陸飛英那無底洞一般的胃,就感到微微窒息,自從收了陸飛英以后,他好像就再也沒有入賬過了
本來陸飛英已經是他的掌中之物了,他不該再為他浪費任何一分錢。
但是如今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這蠢兔子填點數。
就因為他能吃還自帶一個重病家屬
想到這里,朱迪狹長的眼睛微瞇,瞥了一眼發財,對陸飛英道,“把發財給我,讓封彥帶你先去吃飯吧。”
“啊,發財怎么了嗎”陸飛英聞言一臉緊張。
“剛剛有一支藥劑忘記給他打了,我去補上,給我吧。”朱迪向陸飛英伸出了修長的手。
奶狗蘇凌見狀有些抗拒,他不想單獨和朱迪這只危險的雌蟲待在一起,試圖翻滾自己圓潤的身體表達自己的不情愿。
“我和你一起去吧,發財離不開我。”陸飛英心疼地看著掙扎的發財。
生病了更需要熟人陪伴,陸飛英不想丟下發財一只狗。
但是朱迪拒絕了,他彈了下陸飛英的耳朵,笑道,“怎么,怕我偷偷把你的狗吃了要是我真想怎樣,昨天就不會送它回來了。”
“我只是不想發財孤單。”
“只是一會,去吃飯吧,吃完還得買東西。”
言下之意是陸飛英這么能吃,不早點去今天除了吃飯就別想干別的了。
“好的吧。”陸飛英將懷里的發財不舍地遞給朱迪,“豬弟你要好好對發財。”
“那當然。”朱迪笑著道。
只是低頭看著發財的陸飛英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朱迪微彎的眼里完全沒有任何笑意,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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