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別墅外,涼風徐徐。
萬年后的冬天,再也沒有天寒地凍和萬里冰封,反而有如秋天一般涼爽。
金發青年從從別墅中走出來,解開了一顆領口的紐扣,將濕透了的劉海用手梳了上去,露出了飽滿的額頭,野性十足。
白發紫眸的雌蟲看著全身被打濕的金發青年,眸色逐漸加深,“你進他浴室了”
朱迪
“我難道像你一樣站在別墅外,虛空放水”朱迪無語道。
他說話一點都不客氣,對封彥這個道德包袱十噸重的雌蟲嘲諷意味十足。
封彥
“葛陽資死了。”封彥無情冷漠的語氣說得好像死的不是一個帝國位高權重的大臣一樣。
“我知道,死了就死了。”朱迪聳聳肩,對此并不在意,“反正遲早要死,無所謂。”
“應天驕”
“我已經讓他去了待客室了,這段時間那只蚜蟲就好好呆著吧。等他出來的時候,一切都塵埃落定了。”
封彥微微頷首,一只弱小的蚜蟲而已,并不重要。
隨后他微微抬眸,想著今晚朱迪的舉動,帶著探究意味的眼神看向朱迪,饒有興味道,“鎏金蜜露,是給陸飛英準備的”
朱迪微微瞥了他一眼,笑得邪氣而得意,“錯、了、不是我給蠢兔子準備的,是他自己賺來的。”
在賺這個字上朱迪著重了語氣,頗有種吾家有兒初長成的意味,隨后他才繼續說道,
“蠢兔子運氣確實好,沒有鎏金蜜露,他的蛻變會很麻煩,畢竟等級太高”
“也意味著夭折率高。”
“嗯,那羽化呢”白發雌蟲紫羅蘭一般的眼眸深深地看向了肆意的青年,似乎試圖理解他的想法,“羽化,需要鎏金蜜露。”
朱迪聞言整了整手套,對此并不在意,“若鎏金蜜露真的能讓蟲成功羽化,第一個羽化的蟲,難道不應該是應家的蟲嗎”
“沒有鎏金蜜露,也一樣能羽化。”說著金發青年的氣勢陡變,眼神變得異常銳利,他稍稍抬手,抓向了夜空的明月,“帝國各處的部署好了嗎”
“差不多了。”封彥順著他的手,看向了明月,紫眸中暗含不易察覺的悲憫,“今晚,就可以行動了。”
“嗯,戰線稍微拉長一些。”朱迪回頭看向亮著明燈的一樓,“我記得離極樂最近的是普蘭星的駐軍地白衡應該在那,想辦法拖一下他,至少七天。”
封彥見狀眸光微動,似乎想到了什么,也看向了一樓,“飛英蛻變需要七天”
“嗯,蠢兔子這邊,我還不太放心。”朱迪濃密的眼瞼微垂,此刻也說不清楚自己的心情。
雖然做了萬全準備,但到了他這種程度,對于所謂的命運其實都會有隱隱的預感,“不管怎樣,還是讓蠢兔子先安然渡過蛻變吧。”
封彥聞言微微點頭表示贊同。
隨后他淡紫的眼眸望向著燈火通明、蟲聲鼎沸、七彩燈光不停閃爍的極樂中心。
時光易逝,原來也快一千年了。
當初他在無盡沙漠中遇到朱迪的時候,這里還是一片荒蕪。
小小的金發幼蟲站在了不知道枯萎了多少年的參天古樹上,居高臨下,氣勢驚蟲,宛如帝王一般睥睨天下,
“讓他們來吧,我將會在此,打造一方極樂世界。”
從此,這里誕生了名為極樂的貿易中心。
此時別墅一樓。
在朱迪走后,陸飛英就脫了衣服,頂著一只小黃鴨,撈著呼呼大睡的發財就試探性地用一只腳踏進了浴缸雖然朱迪說了這個藥浴對發財沒用,但是陸飛英還是不信邪,打算帶發財一起泡泡。
最開始陸飛英還是拘謹又好奇地抱著雙腿乖乖地蹲在了浴缸中。
漸漸地他驚奇地發現水中并沒有他想象的粘膩的觸感,反而有兼具了液體的流動性和果凍的不粘連性明明肌膚感覺有溫暖的水拂過,但是卻完全沒有濕噠噠的感覺。
反而是蒸騰的水汽,將他白皙的臉熏得通紅,打濕了他的黑發好神奇,液體蒸發了反而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