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也可能是他至今流浪在外的原因畢竟帝國的每一只雄蟲都登記在冊,不管任何等級。
而現在朱迪只能盡可能用天材地寶、稀世之珍和靈丹妙藥去模擬一個優越的蟲蛋環境,讓蠢兔子重新進入并渡過蛻變過程。
單單他調配好的藥浴,就涵蓋了上百種材料,而其中的任何一種,世上絕大部分蟲終其一生都難以認識到。
“對不起”兔兔看見豬弟難得上火的樣子,兔耳蔫了下來,老老實實地道歉。
兔兔要是和他杠,他反而能繼續斗嘴。
但是兔兔蔫了,朱迪的氣就再也發不出來了他看不得蠢兔子像霜打的茄子一樣。
他上前仔細察看了蠢兔子,發現沒有任何損傷后,微不可察地松了一口氣,緩和了語氣道,“沒事,水已經給你放好了,去吧。”
“那我還能不能弄這些草”兔兔問道。
自小的經歷讓陸飛英成為一只對情緒很敏感的兔兔,他知道豬弟生氣其實是在擔憂他。
所以兔兔想征求豬弟的意見。
對于兔兔來說,直播間門的觀眾只是陌生人。
而豬弟不一樣,雖然豬弟嘴上總是懟他,但是卻是實打實地對他好。
他會在他害怕的時候陪他睡覺,會在發財生病的時候救治它,會在他饑餓的時候給他狩獵,會在他暈倒的時候守著他。
大城市真的很可怕,充滿了超越兔兔認知的各種事物,無時無刻不在誘導他墮落,但就像那天在懸浮車上看到的景象一般,他終究只是大城市渺小的一滴水。
他也在恐懼,恐懼徹底融入了這片海洋中,他就再也沒有了自我。
是豬弟,總是在他不安的時候,適時地站在他身后好像不管如何,只要他回頭,就能被穩穩地接住。
爺爺說過,能夠一往直前的人,要么是了無牽掛的人,要么是背后有堅實后盾的人。
那他,是哪種呢
陸飛英難得迷糊。
朱迪見蠢兔子難得的聽話,抱著雜草挑挑眉,開口想讓蠢兔子先安心泡澡,好好渡過蛻化,就在這時,青草汁液的芬芳從蒲草的端口處逸散出來,飄到了他的鼻尖。
金發青年瞳孔一縮,第一次打量起來了懷中的綠草。
“蠢兔子,你這草還挺逼真的。從哪來的”自然清新的氣息不停地侵入朱迪的腦海,來自基因的本能讓他蠢蠢欲動,想要用這些草筑巢,讓自然的氣息環繞在身邊。
“封大哥給的種子種的”說到這個,兔兔毛絨耳朵晃了晃,開心道。
朱迪聞言微微皺眉,關于植物他并不如熱愛草木的封彥懂,但是他也是知道農學界的“過家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