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飛這個詞略微陌生,但是心愛的蟲兔兔聽懂了,作為鄉間玩泥巴長大的農村崽,兔兔當然見識過雨后黃昏時無數螞蟻拍動翅膀水上婚飛的壯麗景象。
想到了婚飛后雄蟻的下場,他心里咯噔一下,毛絨絨的腦袋對著豬弟,焦急地問道,“嘰嘰嘰”
意意是雄蟻還是雌蟻
朱迪和言奉聽到陸飛英的問話,表情均空白了一瞬,隨后臉上才浮現了古怪的表情,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好。
朝夕相處那么久,陸飛英竟然都沒搞明白小螞蟻意意的性別
不過想到意意作為一只兵蟻,性腺萎縮,不管是筑巢功能上,還是信息素上,性別概念都很微弱。
而蠢兔子又一向遲鈍,可能都不知道雄蟲并不像他一樣在外到處溜達,這一瞬間,朱迪和言奉他們詭異地接受并理解了這種魔幻的事情畢竟蠢兔子是毫無常識的土包子,一切皆有可能。
“意意是雌蟲。”朱迪解釋道。
原來意意是雌蟲啊,那就好看來意意出去組建自己的大家庭啦,以后說不定有機會看見意意的徒子徒孫呢。
兔兔放下心來,立起的毛絨耳朵軟了起來,同時身體不易察覺地放松下來,整只毛球都蓬松圓潤了幾分,簡直就像是一顆圓滾滾軟乎乎的黑色湯圓。
隨后兔兔想到了什么,偏頭問道,“嘰”
那乖乖咧
朱迪聞言眉毛微挑,指了指桌子上一顆試圖將自己藏起來的白嫩圓潤的球球,道,“諾。”
兔兔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本就圓潤的眼眸瞪得更大了,整只小兔子都驚得向后彈跳了一下
“嘰嘰嘰”
其實兔兔早就發現了呆在餐桌一角上的白色圓球的肉肉,但他以為那只是雞肉做的肉丸,還打算雞湯差不多的時候放進去煮熟咧。
沒想到這顆肉丸竟然是乖乖黑乎乎的煤球怎么變成這樣了
豬弟把乖乖毛拔了
白修聽到黑兔子的驚叫,冷硬地一動不動,同時暗戳戳地蜷縮了下自己的身體,將八條腿攏在身下,盡量將自己的身體少曝露在黑兔子的視線。
白修禿了。
從一只黑成炭的煤球,變成了一只禿成白斬雞的肉丸。
在兔兔黑色順滑富有光澤的毛毛襯托下,顯得更加可憐兮兮和丑這就是它沒有出去迎接黑兔子,并且全程像個石像一般當做自己不存在的原因。
一向陰沉偏執的白修也感覺到了自閉黑兔子此刻肯定很嫌棄他。
然而就在下一刻,溫熱濕潤的觸感從臉上傳來,白修的宛如琉璃一般的藍眸瞬間睜大黑兔子安慰地舔了舔它
舔、了、舔、他
這一瞬,兵荒馬亂。
當事滋蛛慌亂地原地飛離了桌子,快速找到了一個枝丫分叉處窩了起來,只露出了一雙略微轉粉的藍眸和白里透紅的部分身體。
言奉難得臉上揚起了燦爛的微笑,只是微彎的眉眼都是森冷寒意表面春風拂面,實則心冷如鐵。
朱迪則整張俊臉都黑了,咬牙切齒地將蠢兔子一把抱了回來,按在懷里不停蹂躪,一邊將陸飛英的毛毛都弄得像狂風席卷過草叢一樣雜亂,一邊恨鐵不成鋼道,“不要隨意貼近居心不良的狗東西”
“嗷”發財不滿地吼了一聲。
說誰狗東西呢。
“嘰嘰嘰”
兔兔也不滿地用自己的短手短jio拼命掙扎反擊,像只烏龜被翻過身的兔兔面對蹂躪,不停蹬腿,使出了佛山無影腳然后被無情地鎮壓了。
最終他氣急了,張開了自己的三瓣嘴,露出了兩顆潔白鋒利的大板牙,狠狠給豬弟的指腹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