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一趟,記得私密聯系。”金發青年囑咐道。
在首都星待了一周后,因為“某些蟲”終于反應過來極樂的“朱迪”是假的,開始齊心協力地給某只消失的蟲搞事,到處作妖作梗,導致朱迪這個極樂話事人不得不回去一趟。
而且,首都星這邊新談成的合作也需要他回去極樂調度一下資源自從欠了三億億以后,朱迪搞錢的欲望空前高漲。
“嗯嗯,你去吧。”兔兔身后的尾鉤甩了甩,乖巧回道。
“嗯,你入學的事情,我已經幫你安排好了,金融和機甲都行。”朱迪冷白的手掌揉了揉兔兔柔軟的黑發,笑著道,“我先走了,有事隨時找我,可別獨自哭鼻子。”
說著他微彎的眼眸深深地看了一眼俊美的黑發青年。
朱迪的優勢不僅在于財富,他的能力、天賦、見地、蟲脈都是世間罕有,只要蠢兔子想,他可以像個騎士一般,隨時為他蕩平一切障礙。
但是他不能。
蠢兔子是帝蝶,是帝級蟲,不是什么柔弱的溫室花朵,他無權、也不該自以為是地擅自左右他的蟲生。
更何況,陸飛英也明確表示過不想要不屬于他的不勞而獲。
“我長大了,才不會哭鼻子”兔兔聽到朱迪的嘲笑氣得耳朵都豎了起來,抱著發財整只兔子都氣呼呼的,“豬弟你才是可別離了我們,飯都吃不上。”
朱迪笑了笑,沒有說話。
“上學愉快。”
金發青年整了整袖子,拿上行李,優雅的身影逐漸遠去。
“豬弟”兔兔突然叫住了他。
“嗯”朱迪回頭,示意兔兔繼續說。
“沒什么,我就想問問,你怎么突然對我這么好了”兔兔濃密的睫毛眨了眨,躊躇了一下才訥訥問道。
不是說以前的豬弟對他不好,也不是說現在的豬弟就不會挑釁戲弄他了,而是能很明顯地感到不同。
真要說的話,那就是兔兔覺得自己是一只風箏,以前雖然在天空下自由地飛翔,但是始終有一根線拉扯著它,限定了它的翱翔。
那根線時松時緊,并不讓兔兔感到窒息,但是確實存在。
而如今,這根線徹底消失了。
兔兔這只風箏徹底自由了各種意義上的。
與此同時,失去了掌舵人的保駕護航,風箏面臨的危機和挑戰也驟升,將來是騰飛還是墜機,端看兔兔的飛翔技術。
但兔兔更喜歡現在這樣。
金發青年笑著答道,“因為我是個生意蟲。”
曾經言奉問過朱迪,他給陸飛英的,早就遠遠超越了那筆債,為什么不干脆一筆勾銷。
為什么呢
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初遇,實在是太過糟糕了啊。
除了債務,他沒有什么能把陸飛英留在身邊的籌碼。
他是個做生意的,債務便是他認為最穩固、也是唯一能夠依賴的關系。
兔兔沒聽懂,“既然你是生意蟲,那三億億,竟然沒讓我還”以前的豬弟不僅會讓他還,還會往上面層層加碼,變成六億億咧。
“哦。”朱迪收斂了表情,面無表情道,“那你還我”
真是遲鈍到死的蟲。
兔兔直接充耳不聞,尾鉤趕緊朝豬弟拜拜,“快走吧,再不走,你就趕不上航班了。”
“真是沒良心的蟲。”
留下了這一句話后,朱迪就離開了。
帝國大學報道日。
狀元路。
兔兔看著蟲來蟲往,熱鬧非凡的街道,抱著小土狗一副鄉巴佬進城的樣子這里看看,那里看看。
狀元路廣場上最吸引人眼球的,是坐落在各個停船位上的各色飛船。
每一個船上都插著迎風飄揚的校徽旗幟,而每個大學的飛船都與自身的校訓契合,校園色彩特別濃重張揚開放自信肆意的帝都大學,內斂沉穩奇思妙想的帝國科技大學,文藝端莊落落大方的蟲族藝術大學等等。
所有今年入學的新生,都將會搭載本校的校船前往位于首都星星環的大學城,開啟精彩絕倫的大學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