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葶看向同樣著急的婆婆,無奈勸道“柱子他們會幫咱們占好位置的,還有一個多小時呢,您急什么”
胡秀正往身上套厚襖,聞言嗔了兒媳一眼“還有事呢,你也快穿衣服。”
藺葶“什么事啊”
胡秀“去大隊部借稱給孩子們稱一下重量。”
那也不用提前一個多小時啊雖依舊不解,但這次藺葶沒有問出口,而是配合的往身上套衣服。
這時,霍嘯突然提著兩個籮筐與一根扁擔走了進來。
胡秀就先笑了出來“嘿,挑著去是輕松不少,你這個辦法好。”
說著又回屋拿了孩子們的小抱被。
她愛潔,先在籮筐里鋪了兩層土布,才將小被子與孩子都放進去。
看著扒著籮筐邊緣,格外興奮的兩個小東西,藺葶也樂的不行,對著男人比了個大拇指“聰明”
霍嘯勾了勾唇。
龍鳳胎不到一歲時,父母就出了事,為了保住他們,被他與旅長派人送到母親身邊。
也正因為他不曾出現在孩子們的生活中,所以哪怕小家伙們知道自己是爸爸,也不讓抱,只能另想辦法。
想到這里,霍嘯又看向身側的妻子。
她還不知道果果跟苗苗不是他的孩子。
或許,該找個機會告訴她
上次來大隊部是為了吃殺豬菜,那時候人真的多。
叫藺葶沒想到的是,這時來稱重的人也不遑多讓,怪不得婆婆提前一個小時出發。
但,更叫藺葶稀奇的卻是,稱重的工具居然是一桿承重400斤的巨形桿秤。
小些的孩子直接勾著褲腰就能稱,大些的,則自己用雙手抓住稱勾,再縮起雙腳。
若是比去年重了,大人們就會喜笑顏開,言說糧食沒白吃。
若體重沒什么變化,甚至變輕的,則會被拍背揪耳朵,直念是個光吃不長膘的憨貨。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在點評小豬仔。
等輪到他們家龍鳳胎時,見霍嘯親自動手,藺葶便忍不住伸長腦袋,往桿秤上的刻度瞧去。
只是還不待她算明白重量,二叔家11歲的老四霍小海先嚷嚷了起來“大堂哥,大堂嫂也想讓你給她稱一稱咧”
聞言,正準備放下孩子的霍嘯果然側頭看向妻子“想稱”
藺葶面上一囧“我不是,我沒有。”她就是想近距離看看這桿稱。
再說,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丈夫稱重,還是那么個造型,她不要面子的嘛
一直與大嫂說話的陳桂蘭見侄兒媳婦尷尬,一把揪住兒子的耳朵笑罵“臭小子胡咧咧個啥我看你就是故意的,你大堂嫂可是文化人,面皮薄著咧,可不許開她玩笑”
霍小海被老母親擰的吱哇亂叫“哎喲輕點,娘輕點喲,兒子也是文化人啊,我還會說洋文咧,都是文化人,咋還區別對待”
陳桂蘭才不信,笑話道“拉倒吧就你還文化人還會洋文”
這話霍小海就不愛聽了,他立馬挺直腰板大聲證明起來“kiss這就是我新學的洋文”
陳桂蘭狐疑“開啥玩意兒”
霍小海趁機掙脫老母親的鉗制,三兩下串到大堂嫂身后,才伸出腦袋笑話他媽“是kiss,就是你好的意思,您知道個啥呀”
陳桂蘭又看向大學生侄兒媳婦“老四說的是真的他真會啥洋文了”
藺葶
作為英語老師,憋笑的藺葶覺得有必要跟孩子講清楚。
卻不想,還不待她開口,被母親幾次懷疑的霍小海小朋友先炸了“咋不是真的我是聽老書記家的知青媳婦跟她男人說的,人家可是城里來的老師她親口告訴我是你好的意思”
說著,小小人兒又叉腰看向藺葶,得意洋洋打招呼“kiss呀,大堂嫂哎呦疼疼疼,大堂哥,你咋也揪我耳朵疼疼死我了。”
霍嘯將小堂弟丟給陳桂蘭,冷著嗓音道“二嬸,現在外頭抓的緊,英文不能隨便說。”
聞言,本來還看笑話的陳桂蘭反應過來什么,嚇得一個激靈,抄起身旁的扁擔就往兒子身上抽去。
霍小海自然不會傻站著,“嗷”一嗓子就跑遠了。
見狀,陳桂蘭扛著扁擔追在后面攆。
而藺葶則狐疑的打量著身旁的男人“外頭這么嚴重了嗎”
據她所知,現在還有不少初中有英語課程,11歲的小屁孩,怎么可能因為一句英語就出事
霍嘯一本正經“謹慎些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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