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還是坐在男人身旁的藺葶打破了沉默“這事昨天怎么沒聽你說”
說多了難免有邀功之嫌,霍嘯慣來做的多,說的少,聞言也只是尋常道“打算說的,后來被果果一鬧就給忘了”
聞言,想到昨天的囧事,藺葶面上尷尬,不講理般嗔了句“這事怪你”
霍嘯好脾氣應“是我的錯”
見狀,李桃紅好奇起來。
藺葶本不打算說,但見家人因為霍嘯提工作這事,歡喜又無錯,便決定說出來讓大家伙兒放松放松,全當彩衣娛親了。
果然,聽完后,眾人哄堂大笑,李桃紅邊笑還邊問“那最后桃酥落到誰嘴里了”
藺葶有意拉動氣氛,便親昵的拍了下身旁男人的手臂,嗔道“你問他”
霍嘯勾了勾唇“葶葶拿出來分了。”
突然被叫葶葶,藺葶心里像是被貓爪子撓了下般不自在,面上卻不動聲色嫌棄道“丟了那么大個臉,就得了半塊餅,實在不劃算”
李桃紅笑罵“少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女婿那是想著你呢”說著,她又看向女婿“我家這妮子被我跟他爸養的嬌氣,女婿你多擔待”
言下之意卻沒有叫閨女改的意思。
霍嘯雖頭一回當人女婿,卻不是二愣子,立馬表態“葶葶很好,反倒是我欠她良多。”
藺葶也道“媽,您女婿別看瞧著冷冰冰的,心眼兒卻實在的很,這次帶過來的煙酒全是在蓉城托他們領導給弄的,市面上可買不著,還有那狍子跟兔子,也是頂著雪進山打的,回來后手腳凍的跟冰棍似的,還有那布料”
其實她真不是這種行事風格,更無意顯擺什么。
只是丈夫是個句嘴葫蘆,背地里的辛苦從不說,藺葶只能代勞了。
起碼有了這些做鋪墊,能叫爸媽瞧見霍嘯對她的好,甚至愛屋及烏到了家人身上。
回頭再提隨軍,大家伙兒也能寬心。
果然,得了藺葶一通解釋,別說本就敦厚的兩位長輩與藺明,就連藺偉面上的笑也實在了幾分。
不是沖著那些難得的好東西,而是霍嘯表現出的,對藺葶的重視。
了解了禮物背后的用心,李桃紅便歇了叫孩子們再帶回去的心思,想著尋些旁的回禮,不夠的就去老姊妹家借些。
思及此,她便有些坐不住了,朝著同樣興奮到臉頰通紅的大兒媳何蕓招手“老大媳婦,走,做飯去,得讓老大早些去縣城,總不能叫人家領導等著。”
“哎”何蕓爽利的應了聲,轉身就把懷里的圓圓塞給丈夫。
邁出門檻時,李桃紅發現閨女正下炕穿鞋,便白了她一眼“不用你,我跟你大嫂就夠了。”
何蕓也笑“葶葶坐著吧,閨女回娘家就是嬌客,再說菜都準備的差不多了。”
聞言,想到心里琢磨了不少天的事,藺葶便也沒勉強,又將腿盤上炕,才道“婆婆讓我在家里住一夜,明天早上我給爸媽做早飯吧。”
“呀今天能住家里啊你咋不早說親家也太講理了。”比大閨女那婆婆可好太多了,已經跨出門的李桃紅立馬又轉了回來,笑的那是見牙不見眼,轉念又道“要不把親家跟孩子們都接過來,一家人熱鬧熱鬧”
霍嘯也笑“那倒不用,我媽帶著孩子們去舅舅家了,晚上也不回去。”
李桃紅咂摸兩下嘴,覺得有些可惜,卻也沒再說什么,喜滋滋去了廚房。
而藺葶則順勢說起了讓村民們養兔子的想法。
北方天冷,但只要注意溫度,照料得當,一些耐寒的長毛兔子,還是能養的,如何接洽到訂單才是難題。
且負責人定然還得多次與上級領導協商申請,拉資金支持,說不得還得跑去花城學習。
貿易、出口、外匯券對于底層老百姓來說,完全是認知以外的事情。
所以,藺勝利跟藺明只聽了個似懂非懂。
藺偉與霍嘯倒是一點就通。
不過,兩人都沒有急著說話,而是認真考慮起了可操作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