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加之考上大學,常年在外,就算藺葙有心緩和,姐妹之間的聯系也越來越少。
思及此,再對上母親期盼的眼神,藺葶本想一口應了下來,到嘴邊卻變成了不咸不淡的“再說吧。”
沒辦法,二哥就在身旁,他精的跟狐貍似的,她怕露餡。
李桃紅雖失望,卻也不算意外,只沒好氣罵“死丫頭,真是欠了你們的。”
霍嘯跟藺明到家后,天都黑了
一家人在瞧見藺明喜氣洋洋的表情時,就知事情妥了。
卻還是忍不住一遍遍追問結果。
從工廠出來后,嘴角笑意就沒下去過的藺明也一遍遍的,不厭其煩的回答“妥了”,“后天正式上班”,“多虧妹夫”,“廠長很溫和。”。
霍嘯也適時說了王書記對養殖兔子,出口兔毛這事很感興趣,應有成功的可能性。
于是乎,又一陣歡喜興奮過后,中午被壓著的酒水便被端上了桌。
得慶祝
得好好慶祝
畢竟家里從此就有兩個正式工了。
這是要往高處走,往粗里發的節奏。
不喝酒吃大肉慶祝,如何也說不過去。
藺葶坐在丈夫身旁,看著他面前滿滿一海碗,足有半斤的白酒,頭皮都有些發麻,忍不住靠近人壓低聲音問“你的酒量怎么樣”
全然不知妻子心中焦急,只以為對方是擔心自己,霍嘯也好心情的低下頭,與她挨在一起“這碗下肚微醺。”
懂了,藺葶趕忙對著爸媽還有哥哥們道“就只許喝一碗啊,霍嘯明天還得做車呢。”
“這一碗才半斤的量,都不夠塞牙縫的,再說,妹夫不是明天下午才出發嗎”藺偉難得見到妹夫,不抓緊時間將人灌醉一回,豈不虧了
半斤還不夠塞牙縫藺葶懶得聽二哥吹牛,整個晚上都將丈夫盯的緊緊的。
除了一開始的半斤酒,再沒讓霍嘯多喝一滴。
哪怕被父母與哥嫂們哄笑,也絕不松口。
沒辦法,兩人晚上得同床共枕,不悠著點不行啊
當然,雖成功杜絕了霍嘯醉酒撒酒瘋的可能性。
晚上躺到炕上時,藺葶還是努力往墻邊貼了又貼。
藺家人多,藺明結婚的時候,實在擠不開,便又加蓋了一間。
雖然都是泥草結構,但屋頂蓋的卻是瓦片,在整個大隊里,也算是排在前頭的好條件了。
且在大多數家庭同擠南北炕的時候,藺葶跟姐姐卻能有一間單獨的房間。
而藺葶現在睡的這間,就是原身婚前的臥室。
房間不算大,但家里有兩位手藝精湛的木匠,所以臥室里一應家具齊全。
這也導致剩余的空間,只夠擺放一張一米五左右的炕床。
“吹蠟燭了”霍嘯洗漱好進來,見妻子已經躺在被窩里,便坐到床邊問。
藺葶眨了眨眼“嗯,吹吧”
話音落下,燭火瞬滅,屋內也陷入了黑暗中。
隨即,藺葶直覺身旁一重,身高體壯的男人便掀開被子,挨著自己躺了下來。
同時傳來的,還有比昨天還要濃烈的,不算難聞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