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我不是擔心這個,節目就要開始了,機會難得,不是想著葙葙也能看看嗎。”
藺葶笑的不行“您怎么還惦記著。”
胡秀也笑“稀罕呀”
這邊婆媳倆說說笑笑,幕布后面文工團的戰士們也在抓緊做著最后的準備。
來這邊營地表演之前,藺偉已經登過好幾次臺了,緊張依舊會有。
但與第一次相比,已然游刃有余多了。
他今天表演的是話劇,大意講述了一個普通老鄉幫助志愿軍的故事。
而藺偉的角色雖不是主角,卻也不像他與妹妹說的那般只有一兩句臺詞。
想到很快就能在家人面前,展示自己一個多月來苦學的成果。
相較于忐忑,更多的反而是興奮。
就在藺偉打算將自己要表演的角色再順一遍時,肩膀上就是一重。
他朝身旁看去,是主演之一的余愛黨,正八卦兮兮的看著自己。
藺偉掀開他的手,笑罵“有話說話”
“這可是你說的啊。”余愛黨眼睛一亮,立馬將剛才聽到的消息問了出來“你有對象了還是衛生站的護士”
藺偉茫然“什么”
見他這般,余愛黨也茫然了“不是對象嗎全團都知道了,說昨天有姑娘來找你,特好看,比咱臺柱子都好看,你昨天晚上還沒回來。”
藺偉
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今天為什么會有那么多人,用詭異又八卦的眼神看自己的藺偉,簡直無力吐槽。
他緩和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反問“既然有人看到了就沒覺得那姑娘跟我有點像嗎”
先入為主的光棍余愛黨覺得好兄弟這是在炫耀,頓時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聽說了,說挺有夫妻相的。”
藺偉抽了抽嘴角,自覺自己挑明到這份上了,對方居然還聽不懂,便放棄掙扎,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很是意味深長“等會兒帶你認識認識”
余愛黨就等這句話呢,他搓了搓手,語氣有些小激動“我剛才偷摸看過人了,長的是真好,你對象年紀瞧著挺小的,她有姐姐或者妹妹不說不定咱們不止能做兄弟,還有做連襟的緣分咧。”
聞言,藺偉看英雄般的看了兄弟一眼“放心,一會兒當面幫你問。”
余愛黨笑出一口白牙“還是你夠兄弟。”
藺葙的火車晚點了一個多小時。
等她到部隊時,文工團的節目已經表演完一半了。
不過,幸運的是,藺偉參與的節目放在壓軸的位置,這會兒還沒開始。
她在勤務員吳小軍的帶領下,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時候,舞臺上正好是房藝童的獨唱。
藺葙從前聽秀嬸子提起過房藝童這小姑娘,但還是第一次知道,被妹妹大加贊揚的,老天爺賞飯吃是個什么意思。
她拉著孩子坐到妹妹提前留出的空位上,什么話也來不及說,只顧全神貫注的聽著。
直到一曲結束,全場響起轟動的掌聲與叫好聲,藺葙才有空從秀嬸子手里接過似乎更重了些的兒子,一邊感慨“這也這也太好聽了,像是像是靈魂都被洗滌了,你瞅瞅,我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那當然,被天使吻過的嗓子,可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這般高的贊譽的。
尤其對方還是自己挖掘出來的,聽到大姐的贊美,與現場的反應,作為老師,藺葶自然與有榮焉,忍不住就顯擺了幾句,才看向與婆婆聊天的婦人。
藺葙這一次請來幫忙的人是本村的一位孤寡老人,算是本家親戚,叫藺紅英。
其實說是老人也談不上,才五十出頭。
聽說她丈夫當年被鬼子殺了,那時候兩人才結婚,并沒有孩子,但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感情極好,所以藺紅英便守了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