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葶剛睡沒多久,但心里惦記著事,所以哪怕身旁只傳來輕微的動靜,她也立馬醒了過來。
見狀,霍嘯便將人攏進懷里,又順了順她的后背“睡吧,沒事了,人已經被保衛隊帶走了。”
“就帶走了”藺葶有些懵,這與她想的完全不一樣,除了凌晨一兩點那會兒聽到過引擎聲音外,旁的什么動靜也沒有。
霍嘯無奈“想什么呢這事到底動搖軍心,不可能大張旗鼓的。”這也是為什么深夜行動的原因。
道理藺葶也明白,畢竟旅政委的級別不低了,她只是沒想到會這么簡單明了“對外也不會公布罪行嗎”
“會公布的,不過不是現在,得上了軍事法庭,有了正式判決書,才會全軍通報。”
“那劉政他”
知道妻子在問什么,霍嘯沉聲道“按理終身是最低懲罰。”
也就是說,還有可能吃槍子,這么說來,對方犯的錯不小。
想到這里,藺葶不再問什么,而是伸手繞到丈夫的后背,輕輕拍撫起來。
霍嘯心頭一澀,忍不住將妻子抱的更緊。
他并不是同情劉政委,只是想到對方被保衛隊反剪雙手時的震怒,到一長串罪名砸下來后的頹喪,同為軍人,心底難免復雜。
還是太貪了。
想到這里,霍嘯側頭親了親妻子,難得躊躇問“如果將來我嘶”
藺葶退出丈夫的懷抱瞇眼看著人,手也沒離開男人的腰側,語氣輕柔問“你剛才準備說什么”
霍嘯
感覺到妻子擱在腰間的手,正蠢蠢欲動,霍嘯覺得但凡自己說錯一個字,肯定少不得一頓掐。
于是在外威風凜凜的霍團長秒慫“沒什么,我是說,將來咱們都會好好的,我們會相伴到老。”
“噗嗤算你識相。”藺葶被丈夫逗笑,又揉了揉方才被她掐過的地方,才問“文慧嫂子呢”
提到這人,霍嘯皺眉“哭鬧著要登報離婚斷絕關系。”
藺葶“能成功”
霍嘯搖頭“不能,單單文慧自己,就背著劉政委收了不少好處,曹文澤遞交上去的證據很有用,她逃不了的。”
說到這里,也不等妻子繼續問,便接著道“劉文艷跟他弟弟劉文運如果登報斷絕關系,應該能保得住。”
至于劉政委被壓走時,拜托衛旅長幫他把劉文運從戰場調回來,并安排退伍這事,他則沒說。
因為以他對衛旅長的了解,對方應該會同意。
不止衛旅長,就算師長那邊也不會有意見。
曾經到底后背托付給彼此,這是過命的交情。
“那房水根呢”藺葶又問。
提到這人,霍嘯眼底沒忍住生出厭惡,劉政委此人算得上梟雄,哪怕被抓了,也能很快冷靜下來,并及時為兒女找退路。
然而房水根呢,其實他只要咬死不承認指使房藝靈那孩子作惡,左不過是關兩日禁閉罷了。
但他在看到劉政委被抓時,以為自己會被牽連,為求自保,當即就將鋪木地板那事全都賴到劉政委頭上去,言說他一個小小的副參謀長,不敢反對云云。
同時還不忘為自己表功,說自己只是想拖著劉政委,并不想害戰友,所以才會將這事交給十歲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