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回部隊,不僅大姐不會跟著去,就連二哥藺偉也得回文工團了。
叫藺葶意外的是,大家伙兒打包到一半的時候,藺葙居然帶著謝灝一起過來了。
他這人話不多,簡單寒暄幾句后,就是埋頭干活。
看的閑人藺葶一愣一愣的。
好半晌,她才轉頭看向一臉不自在的大姐“謝同志怎么會來你倆一起坐公交車來的”
藺葙搖頭“沒有,昨天他送我回家的時候,我讓他今天晚上不用接,你要回部隊了”
藺葶秒懂“然后就在這邊的公交站臺等你,一起過來幫忙了”
藺葙又羞又窘“我也沒想到他會特地請假等著。”
藺葶拍了拍大姐的肩膀,打趣“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證明人家誠心想要跟你處對象呢。”被喜歡的人熱烈追求是多美好的事情。
起碼人家敢在這個時候一個人上門,挺有勇氣的。
且脾氣還意外的好,與他那身匪氣一點兒也不相符。
沒瞧見這么一會兒功夫,挨了二哥幾個軟釘子,人也沒生氣嘛。
不止藺葶瞧見了二哥的陰陽怪氣,藺葙也看到了。
她有些不安“二弟是不是生氣了氣我不說一聲就把人領過來”
藺葶連忙安撫“沒有,沒有二哥那是試探呢,你瞧著吧,很快就好。”
藺偉的確不是故意叫人難堪。
幾次試探,確定謝灝品性不差,尤其情緒意外的穩定后,便漸漸放松了下來。
當然,藺葶懷疑是吳玉珍與謝廣瑞夫妻過來送行的原因。
畢竟吳玉珍還是二哥的粉絲來著。
當著粉絲的面,懟人家兒子,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最終,小心眼的某人,只帶兩只雪兔子與行李一起固定在車頂回部隊這事,在兩個多小時后,抵達部隊時,還是被龍鳳胎發現了。
然后,等霍嘯將行李安頓好,就發現,窗臺上依靠在一起的兩只小兔子,再次變成了一長排。
見丈夫神情僵硬,已經躺進被窩里的藺葶再也沒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看樣子你這月子做的是一點兒也不無聊,瞧瞧笑的多開心。”話音落下的同時,唐問蘭人已經走進了屋內,笑問“什么事這么高興”
藺葶自然不會將小夫妻之間的情趣說出去,等霍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出去后,她才指了指窗臺,笑回“孩子們怕我無聊,給捏了幾個小兔子,果果那個太丑了。”
唐問蘭順著她的視線瞧過去,頓時也樂了“你家孩子咋那么懂事呢,我生老二那會兒,可沒這樣的待遇”說著,她又探身瞧了瞧睡在床里頭的小嬰兒。
一個星期過去,年年的模樣依舊談不上白嫩水靈,但比剛生下來那會兒好看多了。
叫沒有閨女的唐問蘭實實在在稀罕了好一會兒,才問叫什么名字。
等了解了名字的來意,少不得又是一頓夸苗苗貼心小棉襖“對了,你家準備紅雞蛋還是糖果啊等會肯定有不少人上門道喜。”
藺葶笑說“買了糖,本來想送紅雞蛋的,又想著整個家屬院都送,一家六個八個的太張揚。”
唐宛蘭手上的毛衣長針翻飛,聞言連連點頭“你說的在理,這幾年也不知道咋了,壞了良心的太多了,你瞧我身上這衣服,明明一點毛病沒有,就為了表現的淳樸些,非得縫上一塊補丁。”
藺葶提醒“這話可不能說。”
唐問蘭“我知道,也就在你跟前才這樣。”話雖這么說,她還是換了話題,說起分開這一個星期,家屬院里的八卦消息,未了又好奇問“你家辦滿月酒嗎”
藺葶搖頭“不辦了,就自家人吃一頓。”
“不辦也好,你不知道,我聽我家老邢說,前一陣子兄弟旅那邊有個營長結婚,排場好像大了些,就被人匿名舉報小資做派了。”
藺葶皺眉“后頭怎么了”
唐問蘭“沒怎么,上頭人也不是傻子,但大喜的事情,鬧這么一出,到底膈應不是”
“是挺膈應人的,我這也就離開一個星期,怎么覺得還發生了不少事情”
說起這個,唐問蘭一拍腦門“差點忘了,顧芳那婆婆前天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