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云團團笑瞇瞇的對開門的黑老六舉了舉手里的飯盒,“紅燒大鯉魚。”
黑老六笑了下,便領著云團團進屋了。
“已經按你的意思將人都引到一塊了,怕有閃失就沒動手。”進屋后,云團團將飯拿放到桌上,又從書包里拿出一瓶二鍋頭,隨后是半點沒跟黑老六客氣的抓了把花生吃了起來。黑老六見云團團這般也不以為意,先聞了聞酒香,隨即才打開飯盒蓋子看那條紅燒魚。“姓呂的夠警覺的。”
“去年就讓人捅了一回,肯定有記性了。我先過去瞧瞧,”說到這,云團團站起身先給黑六老倒了杯酒,隨即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敬了黑老六一杯,又從書包里拿出一捆牛肉干來,“給哥幾個下酒的。”
沒說謝,也沒說酬勞,云團團留下一捆差不多三斤重的牛肉干便離開了。黑老六沒起來送云團團,看了一眼那牛肉干繼續就著紅燒魚喝酒。
講究人辦事,從來都不差事。
從黑老六那里出來,云團團先去了一趟土地廟。
土地廟早就被打砸成了一片廢墟,就連后面的一排小土屋子也沒能幸免。不過小土屋子雖然被強拆了門窗,但藏幾個人卻不是難事。
來到最里面那堵墻后面,云團團的視線非常平靜的落在綁在那里的四個人身上。
黑老六擔心沒掌握好力度再將云海打廢了,所以只讓人下了藥。此時四人都已經陷入了昏迷中,壓根不知道此劫的罪魁禍首就站在他們面前。
知道靠人引著呂長安過來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所以云團團提前弄了幾只雞給黑老六,黑老六的人再每天跑在這里點了火堆燒雞吃。
之后再有人跳出來說自己養的雞丟了,一副不饒不休去報案的架式。呂齊文頌兩個到底年輕,聽到這種事再偶然發現土地廟這里有烤雞的香味和一些沒處理完的雞毛雞骨頭,便決定來個守株待兔。
正好今天云海去找他倆,倆人對視一眼便決定帶上云海一塊過去。不想剛過去就瞧見有人在那里堆火燒雞吃,三人當即就跳了出來。
三個半大少年是打不過有心算計的老江湖的,尤其是明面上只有兩個人,暗地里卻還藏著三個人的時候。
少年們很快就被制伏了,正在呂齊忿忿不平說自己是誰的時候那幾個壯漢一聽這話,當即就說了一回原來是呂長安的走狗,那就更不是什么好東西了,五人便對著三個少年來了一頓有偏有倚的拳打腳踢。
將三人打了后又將三人堆到角落,最后丟下一句尋了呂長安一塊送他們上西天便都離開了。
自去年那個事發生后,呂長安就極少會落單,走到哪都會帶上幾個人,今天也不例外。然而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呂長安到底還是在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落單了。
藥是下在火堆里的,呂長安與其他三人綁在一起后,黑老六的人才將一顆藥丟到一旁的火堆里,然后便在一旁有模有樣的磨著刀。
規律的磨刀聲一下一下的在耳邊響起,隨著藥效發揮作用,四人都不知不覺間昏睡了過去。
吃了幾天雞的壯漢們見狀,又給幾人都套上黑布袋子,最后才打掃戰場迅速撤離現場。
這幾人都是黑老六在接到了云團團的委托后從關山市尋來的,云團團找黑老六的時候,這些人也都已經撤出了橋頭鎮。
說起來,云團團的時間掌握的還算不錯。
云海出門的時候,她也剛好背筐上山。云海到鎮上的時候,云團團背著幾條魚回了家。云海跟著呂齊蹲點的時候,云團團蹭了一回鄰村的驢車進了鎮。
云海被人發現挨了一頓胖捧的時候,云團團正坐在國營飯店里一邊等魚熟,一邊跟飯店的服務員侃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