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紀家強已經死了,這貨就是他的了。如果云團團親自將自己送到上家手里,回頭他得了空再去收貨款。如果反正他們折的貨也不止一件兩件了。
這雨一直下到上午十點多才停,雨停后大家又等了一會兒借著中午的陽光曬一回地面,一直到下午兩點多才重新套上驢車往前趕路。
仍舊是云團團趕車,席征則和云團團一左一右坐在驢車最前面,而樸不凡則與仍舊昏迷的王利呆在后車板上。
樸不凡想到意外亡掉的紀家強和假三江,又想到從來沒走過貨的陳英,視線落在了王利身上。
走上這條暴富的路,樸不凡就從來沒想過要下來。只是如今的形勢到底不是以前那么安穩了,有些事情也必須要極盡小心才成。
這么長時間了,王利的腿就是接上了也肯定廢了。以后不帶著他吧,他肯定會心生怨恨將自己給賣了。帶上他吧,就他這個腿出貨送貨時肯定也是力不從心了越想越覺得王利活著就是拖他的后腿以及是一顆留給自己的定時炸彈。
樸不凡瞇了瞇眼睛,又看了看前面趕車的兩個人,手指動了動,最終用一種照顧王利的方式將王利的頭抱了起來。
“穩一些”
一邊抱起王利的頭,一邊朝趕車的云團團喊了一聲。席征回頭看了一眼又將頭轉了回去,一雙眼睛繼續盯著路兩邊的山壁。而云團團只哦了一聲連頭都沒回繼續趕路。
就在二人專心趕車看路時,樸不凡用濕透的被子捂住了王利的口鼻。
昏迷中的王利被窒息的感覺喚醒,只掙扎了幾下就徹底沒了呼吸。樸不凡見狀又捂了一會兒,確定王利不會再醒過來后這才將王利的頭重新放回去。
為了表示自己的的無辜,樸不凡還替王利整理了一下被子讓王利的頭枕著被子躺著。
如果是活人被樸不凡這么整理一下,肯定會舒服不少。可是死人幸好樸不凡整理了這么一下,沒讓王利的腦袋隨著驢車的顛簸搖來晃去,能嚇死個人
緊趕慢趕的進了最近的縣城,云團團一邊趕車一邊問路上的行人醫院怎么走。一番打聽終于到了醫院,云團團將驢車趕到醫院正門口,這才跳下馬車對席征和樸不凡說了一聲就跑進了醫院。
王利這個傷得用擔架抬進去呢。
等云團團跑進去跟醫院的大夫護士說了一回,又跟著擔架跑回來就發現席征的臉色差到了極點,而樸不凡也是一臉的悲痛。
怎,怎么了嘛
云團團剎住腳,醫護人員們卻沒有,走到驢車前去看傳說中的骨折患者,不想卻發現病人的臉上已經出現了不明顯的尸斑。
被捂死的人大多是面部腫脹,嘴唇發紺,臉上的尸斑也與其他死法略有不同。看到這樣的尸體,醫護人員中便有人察覺不對了。于是一邊悄悄的使眼色去報警,一邊找了個理由將云團團和席征樸不凡三人控制在了醫院。
云團團是最懵逼的那個,她既不懂尸檢,也不是醫學生,更不像席征是受過一些特殊訓練的。她腦子里想的最多的就是王利是失血過多沒的還是疼死的。
席征是受過專業訓練并且參與過不少案件的警察,他不光發現了王利尸體有疑點同時也發現了醫護人員們打的眼神官司。想到王利如果不是自然死亡,那最可能殺害王利的人是誰后,席征就不動聲色的站在了樸不凡身邊最有利的抓捕位置。
樸不凡動手的時候,是后背對著車后的。而他前面的兩個人一個在趕車,一個在監控路況誰也沒注意到他行動。趙隊的人先替紀家強和假三江收了尸,安排人將尸體運回去后又在不遠處監視云團團一行人。等雨停了,他們又不遠不近的跟在驢車后面,雖然沒看見樸不凡動手,卻也跟席征一樣在心中加大了對樸不凡的懷疑。
不是趙隊等人不專業,而是這三個人里樸不凡的嫌疑最大。
席征為什么要殺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