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年咬牙,對云團團說道“那你看孩子,我留下。”
“可以呀。”云團團不反駁,很自然的應了下來,“那咱們先說好這些孩子要是丟了,死了,傷了,病了,我一概不負責呀。”
老吳叔“”
小青年“”
云團團沒好氣的白了小青年一眼,視線從小青年身上移到老把式那里,“還磨嘰什么呀,再不快點叫人來,就沒有能喘氣的了。這幾個孩子要是出事了,就算他們父母活下來了,也不會感激你們的。”
老吳一聽這話,當即調轉車頭,喊了一聲那小青年的名字就要往鎮里去。
小青年恨恨的看了云團團一眼,便跟著回鎮子了。
看著驢車跑遠,云團團先將書包里東西都收進空間,然后再將三角布包往里塞,因為不確定附近有沒有人,所以即便云團團是想將三角布包送回空間也得多走這么一道程序。
好在將饅頭分給那幾個剛放學的小孩時,云團團便將里面的一纛東西悄無聲息的挪進了空間。
等雙手空了,云團團又拿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
她現在終于知道之前路上聽到的轟隆聲是怎么回事了。
看著被整個沖垮的村子沒有半個人在外面這么長時間了,云團團其實已經對幸存者不抱什么希望了。
但想到除了路定邦家是磚瓦房,整個村子都是土坯房。土坯房不如磚瓦房結實,但重量在那里呢。也許正是因為房子不結實,才有可能有幸存者。
但于云團團來說,尋找幸存者的事那是專業人士需要做的,而她則必須趁著天還亮的時候在被徹底淹沒在土石亂樹下的路定邦家找到席征的下落或是
一邊朝村里跑一邊慶幸她為了不刷鞋特意穿了雨靴這一最明確的作法。
山崩了,從后山滾亂下來的亂石斷樹在泥土的帶動裹夾下一路橫沖直撞,不過這種蠻橫的勁卻在村口處彈盡糧絕了。所以云團團越往村里跑,看到的亂石斷樹越多,路也越難走。
多少有些心疼才穿了沒兩天的漂亮雨靴,所以云團團一邊往里跑一邊想著找到席征讓他賠一打。
還是活著的席征更有用些,要是死了哼,自己才不想給他兒女買鞋穿呢。
心里期盼席征能夠活下來,可理智卻告訴云團團這個希望有多渺茫。
在距離路定邦家還有兩百多米時,云團團便停了下來。也不是停下來了,而是已經跑不起來了。
便是用走的,都要留神小心。
用一種爬陡坡的方式小心翼翼的爬到最里面,云團團一邊側耳傾聽下面的動靜,一邊回憶路定邦家的布局。
這是雞圈,那是倉房,這里好像是
正在琢磨從哪找起呢,云團團就聽到了兩聲呻吟,猛的轉頭看去,就發現路定邦半個身子壓在什么下面,只有上半身和雙手露在外面。
最絕的是他身上有塊被壓彎的鋼板,替他擋住了亂石斷樹,才讓他有機會來上這么兩聲。
看到云團團的時候,路定邦的眼睛就是一亮,隨即又黯了下來。
指望這么個人救他出來,他還不如指望那個只剩下一口氣的小警察呢。
云團團見到路定邦這個樣子當即就樂了一聲,真不知道是他平時做虐太多還是積了德。
有時候不能速死的茍活著,真的很遭罪。
“路大叔,您這”小心的圍著路定邦走了一圈,云團團便對他搖了搖頭,“這么重我可挪動,您等會兒吧,老吳叔已經去鎮上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