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嘴笨不會討父母歡心,學習也不甚靈光,還不會打扮,穿的灰沉沉,沒有一向值得顧父顧母拿出手的,衣服、鞋子、書包、文具都是撿的大丫不要的、三丫多余的;有時候甚至還會從大寶那搶幾包零食,從小就被邊緣長大,也是顧家幾個孩子里最早下學的一個。
顧明月算不上心疼原主,她自己之前也挺慘的。
她拂了下頭發,淺淺一笑,甚至還有閑心問背著單肩竹筐賣冰棍的小販,付賬買了兩根綠豆冰棍。
單薄的紙包裹著深綠色的冰棍,握著最下面的矮棒,都是冰冰涼涼的。
她撕開一個,咬在嘴間,抬眼看了眼日頭正曬的太陽,又看了眼氣勢像是一下就被戳弱的顧三丫。
看吧,人心里都是有一桿秤的,只是在于說不說。
“你也用不著心疼我,”她咬了塊冰棍,涼的冰牙,輕吹了下,撕傘撕的也干脆,“咱爸媽對你也就那樣。這么熱的下午,也沒見她舍得讓自己兒子媳婦出去賣鞋,閨女嫁出去了確實是外家人了,不值當心疼。”
“你這又扛箱子又背推車的,忙前忙后的,累的汗濕透,也不知道拿回去的錢夠不夠王格買件新衣服的。”
顧三丫“”
她剛剛的情緒真是喂了狗了。
顧明月撕了另一支冰棍的紙膜,遞給肩膀上還扛著厚寬背帶的三丫“吃嗎”
“吃”
顧三丫恨恨接過,“喀嚓”咬了一大口,沒預料,搭了個激靈,冰的直閉眼。
顧明月不厚道的笑出聲。
“還去夜市嗎”
“當然去”顧三丫冰的眼紅,又狠狠咬了一大口,而后半拉半拽著木板推著往夜市里走去,一邊走還一邊碎碎嘟囔著顧明月。
“顧二丫,你真的太煩人了”
她的心就像是一面湖水被人連續不斷地往下砸石頭,接連泛起波瀾,都有些不像她了。
大學城附近的夜市跟顧三丫說的一樣熱鬧,顧明月用所剩不多的良心幫三丫鋪完攤子,而后一騎絕塵,奔著人最多的攤位開始排隊。
顧三丫根本喊不住她。
剛進入社會的前幾年,顧明月去過那種露天的大排檔給人推銷酒水和零食,迎著或鄙夷或無視的目光,從頭走到尾,期間還會遇見幾個或真或假的醉漢。
體驗感很差勁。
那時候就會想什么時候自己也能坐在凳子上點個炒雞,拼個幾盤涼菜,放上幾瓶啤酒,暢快淋漓地過一個晚上。
后來,也沒做到過。
顧明月左手刨冰右手肉串的逛了一晚上,手上的東西都沒缺過,回來的時候還沒忘給三丫打包了份炒面。
只不過,她回來的時機不太對,王格正把攤子上的鞋往顧家新三輪車上搬。
顧三丫楞楞地站在一旁,只是臉色不大好地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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