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聞酌應了聲,另只手拎了兩個飯盒,擱在桌上,“吃飯嗎許姐做的臘腸燜飯。”
許姐
誰啊
“昨天燒烤攤的老板娘。”他似乎看出她眼里的疑惑,放下箱子,進屋洗了個手。
昨天燒烤吃的很過癮,連帶著顧明月對飯盒里的東西涌起了極大的興趣。
打開一看,里面燜飯色澤誘人,蘑菇切成丁伴著玉米和胡蘿卜丁,混著醬油已燜出色的米飯上面鋪了滿滿一層的臘肉,肉香勾人。另一個盒子里放了道她昨天喜歡吃的涼拌芝麻面筋,又配了點清爽可口的涼拌木耳。
燜飯香甜可口,小菜清爽解膩,極大地滿足了顧明月還沒吃飽的胃。
她在客廳吃飯,聞酌拎著東西收拾著廁所有點毛病的水龍頭,還把臥室那個開燈老閃的燈泡給重新換了個。
忙完沖了下腳,順手又把昨天的床單洗出來,晾在陽臺上,趁著洗手的功夫,還把碗筷給刷了。
一看就是常年獨居,生活能力滿分。
顧明月多有眼色勁兒一人,從聞酌開始洗衣服的時候就開始夸,抱著個水杯蹲他旁邊,眼里止不住地冒小星星。
“老公,你太厲害了我前兩天洗床單的時候,怎么洗都洗不干凈,還得是老公你來,洗的簡直跟新的一樣。我就不行,手上沒勁,上次洗的時候手都搓紅了,都沒洗干凈。”
聞酌雖然知道她說地不嗆是真的,但還是一并把桶里的衣服都拿出來洗了。
坐在矮腳凳子上,兩個手都是洗衣粉,嫌她礙事,拿胳膊肘碰了下她“吃你的飯去。”
“曖”顧明月滿意,還不忘給聞酌戴高帽,“還是老公心疼我,老公你真好,怪不得三丫都說我嫁人嫁值了她們可都羨慕我了。”
“老公你現在對我好,我以后肯定對你更好,你說東我不去西,咱們以后親親密密地過日子,羨慕死別人。”顧明月最沒什么良心了,弱點被她猜透,她只會一句一句往里試探。
既不善良,也不多情。
聞酌輕哼一聲,一個字都不信她說的。
可顧明月卻分明看見了他微揚的眉毛,低頭朝著杯口,輕吹了下,吹散了杯里原本平靜的水面。
悶騷。
聞酌也不知道是不是閑的,在家待到傍晚才走,剛好跟上門來找顧明月的三丫遇上,簡單打了個招呼。
“二丫。”顧三丫人沒進臥室,聲先到了,大著嗓門喊她。
顧明月揉了下耳朵,正坐床上數錢“屋里呢”
“怎么這么多錢”顧三丫聲音又往上提了度,都有些破音了,“你昨天賺了這么多嗎”
“沒有,”顧明月把手邊的錢分成了三摞,指了指最邊邊的一摞,五十一百的混在一起,“這是本錢,昨天已經賣回來了。”
又指了下混著五十一百,但多以零錢為主的一摞“這才是賺的錢,也就兩三百塊錢。”
“那還少啊”三丫眼里都是震驚,咽了咽口水,才敢開口說話,“大姐夫一月工資也沒到三百,我這個月擺攤算到昨天也才三百出點頭,你這一天都賣回來了。”
主要是本錢都給賣回來了,實際利潤比算的多,她還有少量的余貨沒賣完。
利潤還是挺大的,十年銷售不是白干的。
“還行,”她笑了下,“算沒忘本。”
“忘啥本啊你這本回的夠快的了”三丫眼巴巴地看著錢,話都不過耳朵,簡直要羨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