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厭惡喝酒一樣,他討厭一切沾賭的東西,即使只是個小轉盤。
左兔右龍,一手一個糖畫握著,顧明月沒在跟聞酌搶自己的證件,一口咬一個,走的很巴適。
但就是太甜了,啃了一半就有點下不去嘴了,蔫壞蔫壞地安在聞酌皮包扣子上的縫隙中,上下各一個。
她坐在客廳凳子上,都還沒來得及松手,就聽見聞酌喊她。
“顧、明月。”他猝然開口,低頭看證明上的卡片,念得遲疑又緩慢,像是不認識這幾個字般,“明、月。”
他在路上其實就已經想喊了,但到嘴邊卻又含糊咽下。
現在在他們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他身體自在起來,又喊了一遍。
顧明月瞬間門抬頭,身體像過電一樣,也很不適應,遲了半拍,才應答。
“嗯”
“明月。”聞酌嘴里喊著還很陌生的名字,可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貼切,仿佛這個名字就該對著眼前這個人。
皎皎明月,光芒萬丈。
“別喊了,知道你在喊我了。”
她靜坐一瞬,而后起身,笑盈盈地走到聞酌面前,伸出右手,做個遲了快一個月的介紹。
“聞酌,你好,”她刻意停頓了下,“我是”
“顧明月。”
聲音清脆含笑,一如從前。
可聞酌在此刻卻開始怔楞,而后,心底竟彌漫出一種莫名地緊張,心跳陡然加快。
他沒有選擇伸手相握,卻第一次伸手把她抱在了懷里,在她耳邊,低低的聲音又喊了聲。
“明月。”
低沉纏綿。
不得不說,人說話好聽是相當犯規。
顧明月向來沒什么良心的臉皮都罕見地帶著微紅。
聞酌也發現了,很不要臉的低聲淺笑,像掌握了竅門般,用同樣的聲音哄她去床上,再沒有一開始的青澀模樣。
詭計多端的男人
聞酌好像很喜歡她的名字,動情時總會喊上聲。
她分不清真假時也以為聞酌在故意捉弄,可轉頭看時,他眼底分明一片認真。
顧明月心突突跳了兩下。
時間門轉眼就過,又過兩天,下周一,是她約好跟伍斌見面的日子。
顧明月睡到自然醒,睜眼也才九點,起來洗漱收拾,刻意打扮了下。
翻衣柜,拿了件淺藍色的細肩帶上衣,下面搭了個闊腿喇叭褲,精致小巧的皮帶束出纖細腰身。養了大半個月,皮膚都開始有了水潤,顧明月熟練地給自己化了個妝,帶了個同色系的發卡,劉海兒微微卷了下,穿了個白色涼鞋。
年輕又洋氣。
她開門出去的時候,對門鄰居剛好要回家,關門的時候瞧了她好幾眼,都沒敢認。
顧明月從包里拿出鏡子照了下,她最近變化有這么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