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就中暑了呢
他盯著墻上掛著的空調,又看向顧明月睡熟后已經舒展起的眉頭,開始懊惱自己過得太不講究。
好在顧明月最近身體調養的真還不錯,一覺睡到六七點。醒來之后,整個人就又都舒服了。
“老公,我餓了。”她看向聞酌,像個嗷嗷待哺的小麻雀。
聞酌大直男,看一個人生不生病,只會上手摸額頭。
糙的不行。
不燙,那就是好了。
聞酌矯枉過正,沒敢讓她出去,自己打包了份餛飩和幾種小吃,拎上來的時候都是兩步跨個臺階,跑著上來的。
顧明月是真把他嚇著了。
“怎么買這么多”顧明月洗了個澡,臉上終于有了健康的紅色。
“看著吃。”
他太忙了,東西剛放下,電話就響了。
聞酌當沒聽見,先把包裝袋撕開后,才趕在電話響的最后兩聲接起“什么事”
而后,他把筷子遞給顧明月,讓她先吃。
自己起身去一旁接電話。
從來沒有過媳婦,不知道該怎么對一個人好。
聞酌聽人說話的時候,都還有些心不在焉。
他把自己養的都挺糟糕的。
所以,又該怎么養月亮呢
晚上,聞酌沒走,但多事之秋,電話也沒停。
顧明月不作聲地把書翻過一頁,聞酌神色已經有些不耐,單手脫了短袖,掛斷電話后,熟練地摳了電池,把電話扔到桌子上,自己帶著小聞酌進浴室洗澡。
“”
怪不得她下午都沒聽見什么電話響。
聞酌不走,顧明月也不會趕他,就是想起來之前老總二婚嬌妻說過的一句閑話。
“女人把房子當成家不算本事,要讓男人把你當成家那才是本事。”
有你的地方才是他的家。
這個晚上,顧明月沒有多說一個字,聞酌也沒有再問什么。只是在睡覺的時候,他卻突然翻過身,單手橫過她腰側,另只手穿過她脖頸,把她輕輕提到自己懷里。
他們兩個很奇怪,睡覺總是各自側躺一邊入睡,可如今,已經有人在悄然改變。在這個陌生的賓館里,他們感受著彼此交錯的心跳,也生疏地習慣新的睡覺方式,以及慢半拍才學會相貼的彼此。
第二天早上,顧明月醒的時候,聞酌已經走了。
床頭柜上放了兩盒治中暑的藥劑和他的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晚上要跟合伙人吃飯,會喝酒,很晚,不歸。
他好像是第一次寫這種東西,紙張上印著好幾個墨點,足以見下筆者的遲疑、生疏。
顧明月沒什么表情地放在一邊,藥盒最下面壓了一疊厚厚的百元大鈔,估計錢包里的整錢都在這了。
聞酌確實很大方,而且很聰明。
顧明月心情頗好地退了房,自己一個人又重新排隊去了趟游樂場。沒敢再玩那些驚險刺激的項目,但也體驗了不少新出的游樂項目,有的都是二十年后不會再有的設備。
游樂場初建的面積并不算大,走走買買一下午,帶回來不少紀念品。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她坐在湖邊的秋千上,赤腳踩在沙子上,看落日映照湖邊,灑下半邊的金黃。
游樂場并沒有她期待那么好玩,可生活卻依然值得她熱愛。
福禍相依。
顧明月中了次暑,轉天賀雪還真給她帶來了兩有意向的客戶。一看就是家底厚的,看房看的很爽快。
一個星期后,手續就過完了。
至此,顧明月的營業額徹底達標,甚至還超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