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好不確定的,本就是個不甚公平的賭局。
顧明月學著他的樣子晃著骰子,先試搖了把,自己掀著看了眼。
好家伙,一個六都沒有。
手黑到非洲人都流淚。
但她素來坦蕩,明晃晃地亮給聞酌看“還玩嗎”
他的骰子1對的是6,骰底沉,沒有人為干預出現6的概率挺大的。
不然,也沒法讓人試玩的時候,多贏幾次。
只是沒想到這都沒讓她搖出個六。
聞酌看她那手法,末了還畫蛇添足來了個倒扣,彎了下唇角,撐不住笑了。
他沒什么哄人的經驗,阿偉說女人都喜歡男人蠢一點,愛看男人出糗。
聞酌初開始嗤之以鼻,但今晚卻也無意識地做了,笨拙地想哄她開心。
乃至最后,說出條件她開,也是真心地。
只是,由于顧明月的不斷加碼,現在這把游戲已經從非輸不可演變成了非贏不行。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過這么想贏一把的心了。
是很想贏。
他看向顧明月“你搖吧。”
“行呀,”顧明月答應地爽快,早已躍躍欲試,“只要你不覺得不公平就行。”
“不會。”聞酌松了扣著她的手腕,折了下袖角。
顧明月卻以為他準備搖,立刻警惕起來,“你不準碰。”
誰都不能阻擋她大黑手發威
聞酌意外地好說話,整了下襯衫領口,手速很快“行。”
“那要真搖了。”顧明月眉頭微蹙,看了眼聞酌。
后者很淡定地指了下桌面,單手覆蓋在她手上,帶著她晃了幾下,好心教她“一般都是這樣搖,不傷手腕。”
“少趁機占便宜。”顧明月另只手毫不留情地拍在他手背上。
她又不是經常搖的,偶爾一次能傷什么手
聞酌本來都移開的手又很快蓋上去,眼睛也不看向她,只是強調“你是老子媳婦。”
能摸,不是占便宜。
“那可不一定。”顧明月晃著骰子,半真半假道,“說不定今晚就不是了。”
聞酌剛握上去的手又被她打下,神色復雜地看她興高采烈的晃骰子。
夜風吹過,她在眼前,此刻他吐出胸口郁氣,突然就輕松起來。
“你不許碰。”顧明月眼睛瞪圓,提放著他。
兩個大黑手,負負得正怎么辦
等聲停骰定,顧明月掀開骰盅之前,做壞地刻意停頓了下,問他。
“聞先生,你緊張嗎”
聞酌不緊張,可能還有些想笑。
他努力收了下嘴角,本能地想裝一下緊張,但最后也只會把兩根眉毛皺在一起,天生沒那方面的天賦。
“開吧。”
“看來是不緊張啊。”
顧明月沒意思的撇嘴,感慨一句,并不是個拖泥帶水的性子,手緩緩抬起骰盅,里面五個骰子并無摞在一起,成兩行排列,向上的點面都是6。
“”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好的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