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蜀黍,騙小孩。
有些人看著年輕,但已經老了
“不要。”
她擔憂地看著家里的搪瓷杯子,總覺得離換成保溫杯也不遠了“我這都是搭配好的,等會兒太陽就出來了。”
聞酌拎著運動褲,堵在門口,高大的個子像堵墻,不愿意退讓。
顧明月什么時候怕人堵了
她眨巴了下眼,拿手指戳他石更邦邦的胸口,兩眼一彎,都是控訴“聞先生,你前些天還說以后都聽我的。”
“男子漢大丈夫,你總不會騙我吧”
聞酌臉色瞬間僵了“”
萬萬想不到
有朝一日,聞酌能栽自己挖的坑里。
誰敢想
最后,顧明月也沒有穿上那條運動褲,只是外面罩了件聞酌的大外套,勉強達到了他眼里的保暖效果。
用人朝前,她勉強屈服一下。
天剛擦亮,兩人走到家屬院門口的時候,樓底那家賣燒餅的剛把攤子支起來,小孩還窩在女人懷里睡。
聞酌一瞥而過,顧明月卻停下來。
“燒餅怎么賣有甜的嗎”
她記得小時候去趕集,都會有人支個攤子賣燒餅,甜的咸的都有。甜的里面放白糖,比咸燒餅要小一半,價格有時候卻還要貴上幾分一毛。
“得等一會兒,”男人佝著身子,很是本分,并不賣虛,“爐子還沒熱。”
顧明月略微遺憾“行吧。”
燒餅趁熱吃最好吃,外皮酥脆酥脆的,撒上芝麻,咬上一口,外酥內軟,香的不行。
“能留嗎”聞酌摸兜掏了幾個零錢,“能的話給我們留兩個咸的和一個甜的。”
“能能能。”賣燒餅的男人接過錢,回頭看了眼抱孩子的女人,兩人都笑起來。
也不是錢多少,做生意有的時候就討一個好兆頭,剛出攤就開張了,那今天生意肯定紅火。
日子不就是自己給自己點盼頭才能過下去的么。
兩人走的時候,賣燒餅還給他們送了張自己吃的洛饃。
“真不好意思,你們再往前面走走吧。我們這還得一會兒。”
聞酌“嗯”了聲,轉手就隔著塑料袋把洛饃遞給了顧明月。
顧明月咬了口,還是覺得干巴,不是心里想的那個味。
“咱們要走多久呀”
“快了。”聞酌三兩口塞下一張薄洛饃,帶著她走到老市政府附近的巷子里。
小巷子狹窄逼仄,兩邊都是建起來的家屬院。
聞酌熟門熟路的帶她找到一家藍色招牌的小店,推門進去的時候,大廳里坐著兩個女人,像是娘倆,燈也不開,只能模糊看見兩個人影。
一個頭發都白了,一個看著也有三四十歲了,兩人低著頭,正坐在大廳剝蒜和擇菜。
“不賣早餐,沒開始營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