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吧。
誰家床上一半爬起來要去醫院抽血的
沒吃藥也不是這個癥狀。
“兩天了吧”
綠毛去桌球廳送東西全程都不敢說話,從辦公室下到一樓就看見樓下的兩大哥坐著角落里打桌球,忙湊上去點了根煙,搭了句話茬。
張澤戴著個眼鏡,翹著二郎腿學人看報紙“哥的事是你能開口問的嗎”
“我,我不是著急嘛。”阿偉絕對是兄弟幾個中最跟顧明月一勢的,“也不知道聞哥又怎么惹到嫂子了。”
都好幾天沒回家了,整天低氣壓,拉著個臉色,一進屋都把人凍得發抖。
“怎么說呢我看是嫂子又作妖呢。”張戈拿了根桌球桿,懶懶地橫在桌面上,“咱們嫂子,手腕高著呢”
“上個月剛哄著聞哥買房,這個月就哄著聞哥買車,一下二十個出去,別說夜總會了,會總夜都干不成。”
提到買房,綠毛就想開口,但想起嫂子說過的情趣,又蔫蔫閉嘴。
反正,他嫂子才不是哄著哥花錢的女人。
那都是愛的魔力
張戈事業心重,拿著桌球桿,隨意打了一球,不是很滿意聞酌現在的狀態“咱們就等著過兩年喝西北風吧。”
本就是幾家合伙干的生意,也不知道聞哥怎么想的。
最開始拿錢的時候還很爽快,可這還沒開始營業呢,就因為買房買車開始拋手里的占比了,合著忙活大半年就賺了個裝修的錢。
也不知道圖個啥。
桌球廳生意一般,張戈早就不安居于里面了,就等著夜總會建成之后,一展抱負,順便把張澤踩在腳下。
踩死算完。
可現在,張澤那孫子快把他給踩死了。
心思一歪,球瞬間就打偏了。
“想那么多干嘛”張澤起身,推了下眼鏡,接過球桿,哈了口氣,擦了擦。
他半路出家,跟張戈打小玩這些的不一樣,光是找姿勢都忙乎了好幾分鐘。最后,才擺出了個像是內行的架勢。
花架子。
張戈嗤笑。
張澤瞇著眼,看向球,推桿的手卻很穩。
“聞哥不想做的事,誰能勉強的了他”
同樣聞哥想做的事,誰也攔不住他。
“嘭”地一聲,球進洞。
一擊即中。
張澤滿意收桿,再次確定了顧明月的正宮地位,抬眼朝上休息室看了眼,沖著阿偉打了個響指“傻弟弟,好好聽咱嫂子的話,好日子在后頭呢。”
“我肯定聽咱嫂子的。”阿偉頂著頭綠毛,撇了撇嘴,嘟囔了句,“我才不跟傻子一樣。”
“你嘰里咕嚕說什么呢”張戈拿桿子戳了下他。
“沒說什么,兩個哥哥玩好,我幫嫂子干活去了。”阿偉縮了縮頭,一溜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