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關于自己的房子和生意,她卻不太想沾聞酌的錢。跟獨不獨立沒什么關系,她現在吃住基本都是聞酌養,嬌妻人設,扯不上獨立。
可生意不一樣,你拿了他的錢,他就有說話的權利,而你可能還真得聽著。即使聞酌不是個愛參和的性子,但只要有這種可能,顧明月都受不了。
她的生意只能由她完全掌控,聞酌可以說話,但不能要求她必須聽著。
這是她的底線,也是她的原則。
顧明月指尖轉筆,沒有想好是先去銀行再貸筆款,還是跟丁祎商量一下入股合作,又或者跟聞酌開口先借一下折子上的錢。
筆落紙上,腦子里轉過聞酌,就想起剛剛阿偉說的夜總會的事,像是因為她的到來,扇動了下翅膀,而引起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變化。
那鄰居對不上人會不會是因為時間還沒到
顧明月抿了口水,過了夢剛醒的那種大腦高度空白、高度緊張與沖動的時間,目光下移,落在小腹一瞬。最擔心的情況已經發生,她現在反而能沉下心去串夢里的情景。
故事劇情簡單,無非是正邪對照,但現在聞酌走歧路的契機已經倒了一個,剩下兩個除了游戲廳,就是桌球室。
一勞永逸地方法就是換個生意做,也不知道聞酌會不會愿意。
按照她的處事方法,如非必要,并不想過多干預聞酌的選擇。
顧明月沉吟一瞬,沒有往下多想。
現在比起聞酌,她其實更擔心的是肚子里的小家伙。
因為如果現在的生活真的是本書,那它可就是故事里的人物。
顧明月不知道這種不科學的穿書故事里有沒有什么運行機制,很擔心自己選擇不要后,小家伙可能沒被打掉,自己還白受了一場罪。
畢竟,夢里的小家伙的劇情可比自己多多了。
怕死
這就好比有戲份的男三和只有兩個場面的女n號,孰輕孰重,一目了然。
顧明月托腮看窗外。
正是工作日的中午,沿途皆是行色匆匆趕往回家吃飯的人,偶爾還有幾個穿著亮色裙子結伴出來吃飯的年輕女孩們,歡笑聲夾在著附近店面老板孩子的哭鬧聲。
人生百態,一切都那么真實。
可世界上最不缺地也就是虛假的真實。
顧明月淡淡收回視線,沉下心思,除了穿書,她實在是想不到什么情況下人名能撞這么多,關系還都大同小異。
自從知道懷孕這個驚天巨雷后,她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的接受度呈指數倍上漲。
無所畏懼
夏末初秋,都還是穿短袖的時候,中午頭的氣溫依舊炎熱。
她簡單挑了個館子,吃了碗羊肉燴面,付賬的時候瞅了眼店里掛著的鐘表,很快就到了跟丁祎約定的時間。
顧明月習慣提前幾分鐘到,卻有些意外丁祎比她來的還早。
“嫂子。”丁祎朝她招手。
“我來晚了,”顧明月入座,隨手把外套搭在一邊,笑道,“晚上給我個賠罪機會,我請你吃飯,怎么樣。”
“行啊,嫂子,我本來就準備和你一起吃個飯呢。”丁祎已經把東西點好了,推著飲品給她,垮著個臉,“嫂子,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都快煩死了。”
“怎么了”
丁祎點的是冰飲,顧明月中午剛吃了點辣,不太敢喝冰的,怕肚子里的小反派跟昨天一樣折騰自己。
只倒了杯桌上的白開水,又給丁祎添了杯,溫聲開口道“還是因為門面樓的事別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