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進兩次警局,聞酌都沒體驗過這種待遇。
他少不更事的時候雖然沒少惹事,但敏銳機警,總是最早反應,及時脫身,從沒有二進宮的待遇。
“聞哥。”
他到的時候,容恪遠在門口等他,罕見地手里點了根煙,心情著實一般。
“少抽。”
聞酌掃他一眼,抬步走到里面。
他這次沒有帶任何人。
容恪遠滅了煙,扯了個弧度,追上勾了他肩膀。
“哥,你可沒資格說我。”
最關心聞酌動向的人莫過于他了,聞酌能跟人合開的夜總會脫手,容恪遠著實松了口氣。
他們確確實實已經有了關于某個合伙人違法的證據,只是,還不到時候。
“你嫂子在哪兒”
“里面,正接受批評教育。”容恪遠的笑瞬間淡了些。
打死他都沒想到有天出警回來能見到丁祎蹲在里面。
聞酌隔著窗戶看向里面,顧明月抱著瓶水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其他兩個人都站直墻邊聆聽教育。
“哥,嫂子今天是不是不舒服我看她臉色不好。”
“著涼了。”
并沒有多說。
聞酌不是個信奉陽奉陰違的虛偽者,既然把選擇的權利交給了顧明月,在沒有個確實想法之前,不會往外宣揚什么。
好在,容恪遠那個大男人腦子也想不到這些。
“那就讓嫂子先走吧,哥,你過來跟我這簽個字。”
聞酌按著流程簽字領人,顧明月出來的時候,鼻子都快捏紅了。
難受地厲害。
“鼻子怎么了”聞酌扣著她的手,不讓她再揉。
“揉得了。”顧明月不是個嬌氣性子,出來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瞬間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也不知道楊淑靜是怎么受得了那么刺鼻的香水味。
顧明月隔了個窗戶看向里面的楊淑靜,拿電話輕點了下窗戶,手掌張又合,做了個“再見”的手勢。
楊淑靜心里漫上不好的預感,快跑兩步就要撲過來。
“顧二丫,你要干嗎”
“嘛呢干嘛呢”里面的警察擰著她胳膊,“同志,我這還有一段沒說完呢你要是這樣,我就得重新給你來一遍了。”
顧明月站在透明玻璃的另一端,豎起手指放在嘴唇邊,“噓”了聲,見她氣的眼珠都要瞪出來,彎了彎唇角,淺笑離開。
“你找個人過個小時再給楊淑靜簽字領走。”
顧明月不惹事,但也不會任由別人在她頭上接連鬧事。
“還要跟彭姨說一下。”
她想的周全,不能讓彭姨因著楊淑靜晚歸而著急。
“我來安排。”聞酌皺眉,關注點都在顧明月臉色上,拿手背貼在她臉頰試了下溫度,不燙就是沒什么氣色。
“哪兒不舒服”
“沒不舒服,去吃點飯吧。”
他們出來的時候,天都是泛著深藍,眼看著就要入黑。
顧明月鉆進副駕駛,打了個哈欠。午覺沒睡,真跟沒了半條命一樣。
更別說,她還看了一下午的全武行,又餓又困。
“吃什么”
顧明月窩在座椅上,開窗吹風“辣椒炒蛋。”
聞酌轉了下方向盤“霞姐家的”
“嗯。”
她坐在車上,聞酌汽車開的都像是自行車,停頓片刻,才給了點油門。
“那走吧。”
老市政府的那條街窄的不行,聞酌把車靠邊停在路口,關好車門,兩人一起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