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結婚了。
傻里傻氣
“你說咱兩剛剛像不像范進中舉”顧明月坐回車上,袋子早已干干凈凈。
聞酌就像第一次見顧明月那張證件一樣,愛不釋手,坐在駕駛座看了許久。
“挺好的。”
他從未主動說過結婚的事,不是不想說,而是他敏銳地察覺到這是個他不能提的問題。
也不敢提。
他的月亮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怕把人給嚇走。
早在第一次去警局撈她的時候,就想過換個證,把人真的綁在一起。
做了那么多年的生意,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聞酌不自大、不輕信、不多疑,但很多細節是騙不了人的。
顧明月對這個時代好奇遠高于常人,甚至比一般的稚童都要純粹活潑。所以,他表現得越自然,越平常,越能讓她安穩歇腳,放下戒心。
不能急。
只能故作自然,沒有結婚證也無所謂,反正是他花彩禮娶回來的媳婦,本就是他的家。
“我們應該帶幾桌的。”聞酌小心地把結婚證放在車上的儲物盒里,擰開鑰匙,緩慢起步,“你有喜歡的飯店嗎”
結婚哪有不辦酒席的證都領了,是正兒八經的兩口子一家人了。
聞酌骨子里帶著些疏冷,不愛喝酒,更不喜張揚。可現在,卻也盈滿喜氣,想著大辦。
他的月亮,不能有一點兒的委屈。
要辦得風光。
“現在嗎”顧明月不太想,含笑開口,認真分析,“有些倉促了。請賓客、做婚紗、訂酒店都需要時間。做好也就冬天了,穿婚紗太冷了。”
更重要的是,她跟聞酌生意都是剛剛起步,尤其是在明知道聞酌手里沒有太多錢的情況下,并不是個好時機。
不會委屈自己,更不想將就。
“不如再等一年,剛好小家伙出來了,臨江的房子也裝修好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可以裝扮新家了,我覺得更好。”
剛領完證,心情肯定是澎湃激動。
但再激動,顧明月也不會沖昏頭腦。她依舊是她,還有太多的事等著她去勘探。
時間真不夠。
聞酌也不該在剛起步的時候分心。
“好不好嘛”她從自己兜里摸出一把糖,選了一顆甜度最小的,剝開遞到聞酌嘴里,“老公,吃喜糖。”
他們的喜糖都發出去完了,只剩下兩兜別人給她交換來的喜糖,滿滿當當。
聞酌輕踩剎車,轉頭看向她“明年太委屈你了。”
“這有什么委屈的”顧明月不太明白聞酌想法,“又不是不辦。”
該花的錢肯定要花的,婚都結了。
一輩子就這么一回,她肯定要有個漂漂亮亮的婚禮,刻在光盤里,老了慢慢看。
這也是她人生百態中的一種體驗。
只不過不是現在,時機不合適,金錢不到位,時間不充足。
現下最為緊要的就是兩人的生意和肚里嬌嬌弱弱的小反派。
“現在咬著牙辦,要么倉促,要不就得冬天挨凍。我可不想再生一次病了,肚里這個也受不住。”
折騰
小反派平心而論,挺乖的。
就是嬌氣。
只要她有點不舒服,肚子里的那個肯定就得鬧。
連鎖反應,buff疊滿了。
聞酌側頭,叼走了喜糖,視線下移,卻又很快轉走,再次起步。
“行嗎”
“嘎嘣”兩下,他咬碎了硬糖,點了下頭。
“是,都聽你的。”
從前,往后,向來不是都聽她的。
顧明月笑著說了兩句好聽話,拿手巾擦了擦手指,從儲物盒里拿出結婚證。
她還沒認真看過。
用手摸了摸大紅底子的結婚封皮,翻看新證,感受了下里頁。
別說,這真的跟假的就是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