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門開,他整了整襯衫,頭也不回地走進里面。
江恒被按在了墻上,粉毛扁起袖子,指著他鼻子,露出兇神惡煞的神色。
“別他媽給臉不要臉。”
江恒長這么大都沒受過這種氣,懟到墻上冷靜了十分鐘才被放走。
媽的。
他看著粉毛進去,狠狠地踹了下墻面。
聞酌給他等著。
包間內,依舊是推杯換盞的熱鬧。
聞酌手搭在茶杯上,推脫感冒,并沒有沾酒。
他們人多,外地兩客戶一開始也沒敢勸。
可生意一談成,兩客戶心里一松,端著杯子就不是他們了。
“聞老板,太不夠意思了。今兒怎么著也得給我們喝一個。不然,就是瞧不起我們兄弟兩。”
為首的客戶一喝多,張澤第一下都沒拉不住他,慌忙起身跟過來,笑著推了下。
“趙老板,真不成,我哥真不能喝,喝了就得進醫院。”
“少喝點不礙事,我也感冒過,都懂。”趙強就站在聞酌面前,端著杯子,一飲而盡,很是豪爽,“這樣,我干了,聞老板隨意。”
剛在外跑車的時候,聞酌沒少遇見這種混事。
有的司機仗著自己年紀大或者經驗老,每逢酒局都得把聞酌給架到高處。
這種酒不能喝,一喝酒擋不住,全場都會想灌你;但不喝呢,就是不知好歹沒禮貌。
這種人,往往是說著最隨意的話,干著最強迫人的事。
只是,聞酌早就不是最開始的小年輕了。
他把手里的骰子扔進面前的骰盅中,拿起不帶蓋的杯子,碰了碰他酒杯。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陪您杯茶水。”
外地客戶臉一下就拉下來了。
可還不待他發作,包間門口就傳來陣陣喧嘩聲。
門外,江柳耀武揚威的聲音,尤為刺耳。
“你個服務生懂什么啊誰讓你攔我們的都說了里面是我們認識的人再敢碰我下試試”
粉毛坐在靠門邊的位置,剛想動就被聞酌眼神制止。
下一秒,包間大門就被強行推開,江柳姐弟兩帶著趙萍大搖大擺的走進來。
服務員很歉意“他們說跟您們是一起的。”
粉毛沖她點了下頭,沒難為人家,讓她先出去了。
聞酌蓋上茶杯蓋子,神色如常“有事”
“廢話”也就是不敢,不然江柳非撲上來抓聞酌兩把。
都敢搶他們生意了,還敢問他們有沒有事
她站在趙萍旁邊,像是找回了底氣般“聞酌,你這樣對得起萍姨嗎”
粉毛沒忍住刺了句“對不起誰了我們就吃個飯礙你們什么事,怎么還得提前給你們打個報告”
笑話。